可信是个社会科学的概念(100225) 闵应骅 据报道,“2007年在全国信息安全标委会的主持下,我国开始制定了一系列的可信计算标准,包括芯片、主板、软件、网络连接、测评等标准。”看来,在我国,可信已经被一系列的标准规定好了。只要符合标准就可信了。我看不一定。我没看过这些标准。不过,在我国,“可信”已经被炒得火热。许多不同的英文表达都被翻译成“可信”。 其实,可信是一个社会科学的概念,很难用自然科学和技术的概念和方法来定义。最近,在网上看见两个例子,让我对“可信”真的不大相信了。 菏泽学院中文系的石耿立教授,因在其新书里的《遮蔽与记忆:赵一曼》一文中,转引了所谓的“历史档案”,细致刻画了抗日英雄赵一曼烈士受到拷打之后的性敏感部位,而被告到了上海静安法院。起诉他的原告是自称赵一曼孙女的陈红女士,同时被起诉的还有出版社,以及广泛传播此文的新浪、网易、中华网。(2月21日《新民晚报》)。该文居然用大半篇幅不厌其烦地描绘乳头、乳房、会阴前区、泌尿器官、阴道、肛门,甚至还将乳头乳房,阴道导尿管分开做了详细刻画。用这样的文字来亵渎我们的英雄人物。你说这样的文章可信不可信?但是读者却无法鉴别。所以,不要以为,发表了的东西就是可信的。 另一个例子,美国2001年普利策奖作品、裕仁天皇之传记《Hirohito and the Making of Modern Japan》(Herbert P.Bix)的中译本有一个奇怪的名字:《真相——裕仁天皇与侵华战争》,王丽萍、孙盛萍译,新华出版社2004年。懂英文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中文译名与原文完全不搭界。译者想用否定的态度来翻译这本书,因为日本帝国主义是我们的敌人。那么,你自己写一本书去大骂日本帝国主义好了,干嘛要翻译人家的书呢?这样翻译出来的书,给读者看了,你说是可信,还是不可信?翻译的一个基本要求就是真实于原文。如果把自己的观点加入书中,那就不是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