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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图对国家和帝王的重要性,让部分英雄为江山折断了青春之腰。秦王遇刺,尽管未遂,也充分暴露了他的致命弱点——对于他国版图的觊觎;是贪婪的本性,让他丧失了应有的警惕和戒备,让一个武艺并不高明的刺客近了身;匪首坐山雕,不也是因为一张专题地图,相信了前来卧底的解放军排长吗?许多战例,都说明了专题地图的重要,比如解放石家庄,比如渡江战役之前的火力侦察。侦察兵或者军事间谍,是许多军事爱好者喜欢谈论的职业。这些职业的成果,多与专题地图(尽管测绘职业的眼光看,很粗略)有关。
地图的重要性,政治家和军事家都知道,民众们也知道。民间对于各种地图的收藏热情,不亚于官方或者军方。有趣的误会是,一些美术爱好者,竟然报考了测绘院校的制图系,被录取后才发现:要绘制的不是美人和花卉,而是等高线和地物。他们的选择对了一半:地图的手工绘制,的确需要画家一样的耐心和细致。他们也可以绘制高山流水,但不是用色块,而是用等高线;他们也可以绘制森林和建筑物,但不是用写意笔法,而是用符合一定规范的图案,
地图之美,以真和准为基本素质。四色地图的色彩和谐,地物符号的尺寸和地图比例尺的匹配,地物符号本身的象形之美,水系轮廓的线条之美,等高线的疏密变化等等,都是地图之美的表现形式。
地图的更新频率,决定了它与现实的接近程度。机械化、自动化程度日益提高。但是,手工绘制的地图,没有丧失它们存在的空间,它们依然保持了生命力。有些手工绘制的老地图,的确具备了美术作品的美学素质。有人专门就地图之美写论文,表明了地图不仅具备实用价值,还具备美学价值。陈老的手工地图,就属于这样的地图。
纪念陈述彭院士设立的品图斋,笔者进去过,有些肤浅的感受,愿意和朋友们分享。
品图斋既是资料室,也是博物馆,也是学术传统的教育基地。
在品图斋,可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学者气质和馨香。 只要你,平心静气地阅读那一柜子一柜子的聘书和获奖证书;只要你,粗略浏览那些各种尺寸和比例尺的地图册的封面;只要你,观赏一下陈老创办并主编的期刊、编撰的大辞典;只要你,透过橱窗玻璃近观陈教授撰写的厚薄不一的专业书籍、篇幅各异的论文;只要你,观摩一下那些跨越了半个世纪光阴的、字迹工整的笔记。你都可以感受到一个真学者的勤奋和严谨,感受到一个科学家的细致和耐心,感受到一个大家的风范和品质!
我不太懂地图,专题地图知识就更欠缺了。在测绘学院读书时,在河南登封县的实习场手工绘制过1:5万的地形图。那不是生产地图,不算数的。我五大三粗、眼拙手笨,测量时可以干些体力活,做绘图可真是——张飞丢了丈八点钢矛拿绣花针——抓瞎。所以,从事了二十五年测绘工作,我测得比较多,绘得很少;成绩也不过是“中”等而已。当我在品图斋欣赏那一幅幅精致的手绘地图时,不仅感叹于它们的美伦美奂,更为作者对于祖国大好河山,对于测绘事业,对于遥感及其应用的痴情所感染。
笔者不懂书法,不敢议论书法大家启功的题匾。“追求真理,严谨治学”、“岁老根弥壮”、“米瘦石坚”都是对陈老的中肯评价、美好祝福或者自况。
陈老前辈,以米寿辞世,诸多知己和朋友撰写文章纪念。这些文章的作者除了许多名家和大家(这里无法一一列举名字)之外,也包括目前的《测绘科学》执行主编牛汝辰研究员(他在陈老逝世的第二天就撰文纪念,文章提到2000年至2008年,陈老在《测绘科学》发表九篇文章,平均每年一篇),以及陈老担任了近二十年主编的《遥感信息》杂志社的返聘编辑焦守莉老师。在后者的纪念文章里,提到了一幅珍贵的礼物——陈老专著《地球探索》上的亲笔题字。“笑存”和“敬赠”感动的何只于一个受赠者,还有诸多读者。一次路遇焦老师,她谈到了陈老对于晚辈学者的关怀和指导。跨专业,对专业的拓展和深化是有益的,但对于跨专业者自身多意味着更多的付出和艰辛。她提到了这样一个例子,某考生考研之前写信询问陈老跨专业的事情,得到的回答是:只要您考试成绩合格,我们一视同仁。这个考生的成绩考的很理想,被录取了。
品图斋是值得多次访问的,一次认路,二次了解,三次以上才算得上品味。
笔者对它的认识,刚刚开始。
(说明:5.23日预告的<<院士们的人性光辉>>,改为此篇(文字有差异)和另外三则短博文,各自参与“我心中的科学院"征文。欢迎朋友们点击和评论)
以下为 2014年9月29日的更新
假如您有兴趣翻阅中国、世界历史 地图集的话。面对那些 变化的版图,你会 联想起什么呢?
兴亡?分裂与统一?征服与反抗?
是 语言、文化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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