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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来自网络文章《清河大楼受长缨》
照片中的人物,是20世纪初期的。照片上的建筑物,我觉得窗户特别眼熟。建筑物是”清河大楼“的一部分。
1996年5月到1997年6月我住的二层楼,窗户与照片中的极为相似,好似出自同一个“鲁班“的作品。
结婚八个月之后,我突然接到了住房钥匙,很快就利用一天的时间,搬了”家“。家当,不过是从单位库房里,借了两张单人床,还有两张木椅子、从附近商场购买、印有双喜字的搪瓷洗脸盆。椅子,都是实木的,很结实。迎接1997年新年时,我站在椅子上,用木棍帮着小扫帚扫房子。当然,还做好了迎接新生命的准备。
并非懒惰,窗户我只擦了里侧。外侧无法擦拭。窗户的外侧,积攒了足有五毫米的油腻。连楼房拐角的杨树躯干,也整天油腻腻的。那时候,部队的某些临界建筑出租了,有些用于开饭馆。饭馆们南侧是东北旺路(后来改名为小营西路,公交车站原名安宁庄,后来改名为清河大楼),北侧就是倒霉的杨树和窗户们了。油烟被鼓风机吹到了杨树和窗户上。因此,我家恰好在拐角处,两个大窗户都不敢打开。不然,就天天免费吸油烟了。
对于窗户,有一种比较专业的描述——”四合院式楼群,南面是百米二层灰色长楼;北侧两边各有三栋灰色四方的二层楼,类似独栋别墅,灰砖青瓦,拱门券窗,古色古香。正门在南面中间,上有蝙蝠雕塑;房间大多为教室户型,红木地板,楼顶间距大约在3.5米左右;上下楼梯是交差木楼梯连接、二层是木走廊连接互通。
“。大言不惭一下子,原来我曾经住过别墅楼呢!”二层楼,类似独栋别墅,灰砖青瓦,拱门券窗,古色古香。”描述了照片中的建筑,十分契合。照片中,最后一排人的头顶基本与窗台一样高。同款窗台,我记得是比较宽阔的,安置双卡录音机是绰绰有余的;还可以放置蒸锅、盘子、碗筷等其他日用品。
四合院,只剩下了 两合——南、北侧。东西两侧的建筑,已经被拆除。院子里,还有几棵幸存的杨树。
一楼地面距离天花板的高度,我感觉在四米以上。楼层偏高,没有暖气。冬天靠电暖器取暖,室内温度总在10度左右徘徊。
在临街饭馆不释放烟雾弹的时候,东侧窗户可以打开。南侧窗户,已经被油腻粘住,无法打开了。
“别墅楼”东侧是比较新颖的建筑,可能有是六层。
炎热的夏天来临,住“别墅楼”的好日子不得不结束。楼要拆迁,妻子在医院待产。楼,如果那还叫作楼的话,里面只剩两家住户了。再也听不见楼上的人们走动时,木制楼梯、地板发出的咚咚咚的撞击声。顿觉孤单和寂寞。
共同的危机,共同的回家方式——不走走廊,钻邻居残留的窗户回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楼房拆了一大半,北侧已经没有住户,只有断壁残垣。
曾经神圣的窗台,如今成了我和西邻居回家的阶梯。跳别人家的窗户回家,只有在1997年6月,才这样合理。邻居家窗台的尘土,被我沾光的皮鞋带进了卧室。
跳窗回家的日子,坚持了不到一个月,“西方楼”就全部成了废墟。
大约两年后,一座礼堂矗立起来。
20多年后,有人撰文怀念那些仅仅在文献里能看到的古老建筑,当然包括令人怀念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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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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