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疗法”可取否？

诸平

面对消防员（Firefighters）血液中永久性污染物PFAS水平高的局面，澳大利麦考瑞大学（Macquarie University）和维多利亚消防救援中心（Fire Rescue Victoria简称FRV）合作，竟然将消防员定期献血或献血浆来作为首次发现可以降低被称为“永久性化学品”水平的一种有效的干预措施！

他们研究发现，如果一个人定期献血或献血浆，血液中的PFAS浓度可以降低。相关研究结果于2022年4月1日在《美国医学会杂志网络公开版》（JAMA Network Open）杂志网站发表——Robin Gasiorowski, Miriam K Forbes, Gabriel Silver, Yordanka Krastev, Brenton Hamdorf, Barry Lewis, Michael Tisbury, Merrole Cole-Sinclair, Bruce P Lanphear, Roger A Klein, Nigel Holmes, Mark Patrick Taylor. Effect of Plasma and Blood Donations on Levels of Perfluoroalkyl and Polyfluoroalkyl Substances in Firefighters in Australia: A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 JAMA Network Open, 2022 Apr 1; 5(4): e226257. DOI: 10.1001/jamanetworkopen.2022.6257

参与此项研究的有来自澳大利亚麦考瑞大学（Macquarie University, New South Wales, Australia）、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康科德遣返总医院（Concord Repatriation General Hospital, New South Wales, Australia）、澳大利亚维多利亚消防救援(Fire Rescue Victoria简称FRV, Victoria, Australia)、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墨尔本圣文森特医院（St Vincent's Hospital, Melbourne, Victoria, Australia）、澳大利亚昆士兰环境与科学部（Queensland Department of Environment and Science, Queensland, Australia）、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墨尔本麦克劳德应用科学中心（Centre for Applied Sciences, Macleod, Melbourne, Victoria, Australia）；加拿大温哥华的西蒙·弗雷泽大学（Simon Fraser University, Vancouver, British Columbia, Canada）、美国纽约城市大学（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以及英国剑桥的退休人员（Retired, Cambridge, United Kingdom）。

这项随机临床试验研究表明，定期捐献血液或血浆可以将血液中有毒的PFAS化学物质的水平降低30%。研究者声称该试验是首次发现一种有效的干预措施，它可以降低被称为“永久性化学品”的物质的水平。未来，可能会鼓励更多有明显PFAS暴露的人献血或献血血浆。根据澳大利亚红十字会生命之血项目，接触过PFAS的人仍然可以献血。对于捐献血液成分的接受者，没有发现PFAS阈值会增加风险。我们的研究没有调查这种风险，但血液当局应该继续监测PFAS可能的健康影响，并考虑献血者中PFAS水平升高的任何影响。

参与的消防员都穿着消防员的装备——本应保护他们的装备——由于制造过程中使用了 PFAS化学品，这已成为消防员沮丧和焦虑根源的特殊面料。另外就是灭火使用的泡沫材料中含有PFAS化学品。因此，消防员被认为是与PFAS接触较多的人群之一。根据罗格斯大学（Rutgers School of Public Health）的一项研究，志愿消防员——占美国消防队的 65% 以上——体内的“永久性化学物质”、全氟烷基物质和多氟烷基物质 (PFAS) 含量高于普通公众。PFAS被认定为与重金属铅属于同类的新型有机污染物。将消防员含有PFAS化学品的污染血液或者血浆，应用于患者究竟是救死扶伤，治病救人呢？还是转移风险、落井下石呢？值得深思。

要知道PFOS在人体内的半衰期为5.4年，也就是要等5.4年，人体内才有一半的PFOS消失；而PFOA的半衰期为8年，PFBS则为30天。如果我们以5 ng的PFOS为例，需要多久才会使其90%以上的自然衰除？半衰期的计算公式为：N=N₀×(1/2)^t/T，其中N为剩余量，N₀为t=0时的量（我们假设为N₀=5 ng），T为半衰期（T_PFOS=5.4年），代入上式得：Y=5×(0.5)^t/5.4

Logy=log5+(t/5.4)log0.5

Log0.5=0.699-0.301t/5.4  

0.301t=(0.699+0.301)*5.4

T=5.4/0.301=17.94  (去除率90%需要18年时间！)

如果要使去除率达到99%，则需要约36年！

Log0.05=0.699-0.301t/5.4

-1.301=0.699-0.301t/5.4

T=2*5.4/0.301=10.8/0.301=35.88

更多计算结果详见下表或者图示。

表1 PFOS衰除率与需要时间计算结果

图1 PFOS衰除率与时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