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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胡雪岩故居
林贤根
怪石嶙峋巧为天,
明廊暗弄朱砂牖。
亭台楼阁桥流水,
百狮载福锁春苑。
镂空浮雕曲围栏,
匾额明镜叙沧桑。
商人红顶二品郎,
钱庄丝药富江南。
2017.9.4日作
2017.8.28日上午,笔者乘新学期开学前夕,专门去坐落在杭州市元宝巷的胡雪岩故居参观。胡雪岩(1823-1885)是晚清江南的著名红顶商人,19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中国商界名人,他的经历充满了传奇色彩:他从钱庄一个小伙计开始,通过结交权贵显要,纳粟助赈,为朝廷效犬马之劳;洋务运动中,他聘洋麻匠、引陆设备,颇有兽劳绩;左宗棠出关西征,他筹粮械、借洋款,立下汗马功劳。几经折腾,他便由钱庄伙计一跃成为显赫一时的红顶商人。他构筑了以钱庄、当铺为依托的金融网,开了药店、丝栈,既与洋人做生意也与洋人打商战。 胡雪岩一生,是非功过褒贬不一,这里且只分析他的人道。胡雪岩的成功,很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他善于用人,以长取人,不求完人。他说一个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用人的本事。清人顾嗣协曾有诗:骏马图能历险,犁田不如牛。坚车能载重,渡河不如舟。舍长以取短,智高难为谋。生材贵适用,慎勿多苛求。 幼时家境贫寒。为了养家糊口,排行老四的他经杨亲戚推荐,进阜康钱庄学徒,从扫地、倒尿打架杂役干起,三年打功师满后,就因勤劳、踏实成为了钱庄正式的伙计。正是在这一时期,胡雪岩靠患难知交王有龄的帮助,一跃成为江南首富。
胡雪岩故居,占地10.8亩,坐落在杭州吴山脚下,建于清同治十年(1872年),建筑面积五千八百多平方米。胡雪岩故居从建筑到室内家具陈设,用料之考究,堪称清末中国巨商第一宅。考古发现原有建筑均以银杏木、楠木、酸枝木、紫檀木、南洋杉、中国榉木等名贵材料来建造。故居当年的确切造价不详,据说应在50万两白银以上(当年单是堆砌芝园内的假山,据说就耗银10多万两)。
胡雪岩故居整个建筑布局紧凑,构思精巧,居室与园林交融,建筑材料可媲美皇帝故宫,可谓无材不珍。
“传家有道惟存厚,处世无奇但率真。有道是“富不过三代”,胡雪岩连一代也没有富到头。
从历史大背景看,胡雪岩的衰败也是一个时代的悲剧。以“红顶商人”谓之,就明白道出了他的致富途径乃是官商之间的权钱勾结,这即使胡雪岩能够迅速堆积起如山的财富,又使他不可避免地卷入肮脏的政治漩涡。加之,处于19世纪中后期,西方殖民者已经打开中国大门,胡雪岩受到强大洋商们的挤压,其失败也属必然。他的衰败更增添了几分时代悲剧色彩。留连胡宅,不禁感慨系之。每一个游客从它的窗光水影里,从不同角度,可以感受到不同的东西,政治的、经济的、文化艺术的,留给人们许多有益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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