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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Gleick(为混沌学的诞生和发展写过一部非常有名的纪实文学,也写过费曼的传记)在为费曼的小册子《物理学定律的特征》(The Character of Physical Law)的引言里讲了一个小故事:费曼想给他的一篇草稿加一句结束语,想到一个隐喻:大自然用最长的丝线来“刺绣”——
Nature uses only the longest threads to weave her patterns – so that…
“uses only”,不是说“只用”这个不用别的,而是说她“仅仅用”这个就够了。(比较一下:满桌子的菜,他只吃素的就饱了;满桌子的菜,他只吃素的,不吃别的。)
他在patterns下面画了一道线,接下来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他先想说-- so that by a close… 后面该是什么?我想可能是a close relationship…
可他又想说: so that any…这后面可加的东西太多了,可以随便说。
还是不对。他又改成 so that each small piece of her fabric reveals… 这回具体了,刺绣的每个小细节都在“揭示”着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呢?他原来想说contains the key to…绣品的每一朵小花都包含着问题的关键,那就是揭示“关键”喽?
可他又改了:reveals the organization of her…揭示她的“组织”——组织与关键的着眼点是不同的,至少从字面看来一个是整体性的,一个是局域性的。
他觉得还不对,于是不说her了:of the——这是不是说明,the所指的东西不是“她的”呢?
转了一圈儿,他最后说的是
Nature uses only the longest threads to weave her patterns –so that each small piece of her fabric reveals the organization of the entire tapestry.
从这儿好像可以看出,费老师是把pattern与“她”分开的,the entire tapestry只是绣出来的东西。为什么呢?借他的话说,这只能有非科学的回答:自然史简单的,所以是美的(nature has a simplicity and therefore a great beauty)。
我疑惑的是,为什么说the longest?绣女在什么时候会特别强调丝线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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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6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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