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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Science》上复杂系统与网络专辑的杂感(3)

已有 6513 次阅读 2009-11-17 14:50 |个人分类:信息交流|系统分类:论文交流| Science, 杂感, 复杂系统与网络专辑

关于Science》上复杂系统与网络专辑的杂感(3

                 方锦清

 

专辑上有一篇ADRIAN CHO的文章Science 20093255939):406-408),题为“我们自己和我们之间的相互作用:一个终极物理问题?”首先,我感到他们讨论的是复杂社会-经济网络,怎么会提出终极物理问题?有一点不好理解,但是可以肯定他们是一些物理学家来研究社会经济问题.Holyst就是一批人数不多但队伍在不断扩大的物理学家中的一员,他们的研究对象从原子电子转向了社会现象,如恐怖行动、城市发展进程、和网络视频普及过程。同社会学家们一起,他们将人群看成是许多个体相互作用的“复杂社会经济系统”,并且借用一些物理学、数学和计算机科学中的概念性工具对此进行分析。因此这些物理学家喜欢采用物理学的观点和方法来探讨复杂的社会网络问题,就不奇怪了。

于是,我去google一下,发现一篇博客:“一个理论物理学学者心目中的终极问题”(URL: http://limiao.net/1060.该博客解释得比较通俗:“哲学和物理学中都有终极问题,而且对这些终极问题还没有解答。如果有了解答,也许我们会问进一步的问题,终极问题本身也是随着时间进化的。在中国这个环境问终极问题是要冒着被耻笑的危险的,因为我们当然地认为除了和人活着有关的问题,别的问题都是傻问题。然而,西方现代科学的起源和很多重要的进展都与问傻问题有关的。最著名的例子就是牛顿问苹果为什么落地-当然这是传说,不能当真。但他问天体的运行规律和地球上物体的运动规律是否是一样的时候,就是问他那个时代的“终极问题”。至于他将太阳光的颜色分解、解释潮汐、提出光的微粒理论,都和当时的技术以及生产没有直接关系,都是傻问题。

如果我们按照上述精神来理解,我认为,这样可以站在更高的层次上来驾驭网络科学,因此现在西方学者提出的“一个终极物理问题”,对于网络科学研究或许能够起到启示和推动作用。

实际上,“中国人也有例外,也会问点傻问题。最著名的是屈原的天问,春秋时代的哲学家们都问过傻问题。金庸同学在《侠客行》中借石破天的口问了一个傻问题:我是谁?他还说,最聪明的人到最后都会问这类问题。庄子在一个梦为蝴蝶的寓言中也问过,到底是我梦蝴蝶还是蝴蝶梦我?这些同学,在我们可爱的实用主义家眼里,都是傻子。这些人都没有当代中国人聪明。”

既然如此,物理类有很多终极问题。西方物理学家能够想到的问题,中国人也不仅能够去思考社会网络中的终极物理问题,而且应该可以考虑怎么进一步去探索复杂网络中的其他终极物理问题。可以预料,深入地应用物理学方法研究复杂网络,特别是社会网络,将更有助于推进网络科学向纵深发展。

    我们再来看ADRIAN CHO文章,他提出:“在复杂社会经济学领域,物理学家和其他分析人员将个体看成了可交换的电子。这种方法可以解读这个社会吗?而它的困难在何处呢?” 一位华沙科技大学的理论物理学家慨叹道,他提出的问题是:如何对情感进行量化分析的方法,并试图用这些方法精确地读取个体的情感。“现在有数十种模型来解释舆论的形成,”“却没有一个来诠释情感。”Holyst 和他的八名合作者凭借着欧盟委员会360 万欧元的资金支持,想要编写一个计算机程序来分析网络聊天室里的对话,并显示人们是何时变成兴奋、生气等情绪的。他们希望能够解释群体情绪。我感觉:这里可能与人工智能系统有关。

文章指出:“社会物理学”的研究开始于20世纪70年代初。一个著名的例子是,物理学家发现,个体间通过相互作用最终形成公共舆论的过程与相邻原子通过重排各自的磁场形成磁性晶体的行为十分相似;随后,Ising模型被用来分析这个社会现象,而这个模型原本是用来描述上述磁相互作用的。20世纪90年代,许多物理学家转向研究经济问题(见408页边栏),由此形成了经济物理学这一研究分支,尽管它一直处在有争议中。此外,由于复杂系统的研究者们已经在交通、流行病学以及经济领域的研究中做出了实际贡献,因此现在这种趋势有增无减。

 我国90年代也有一股研究“经济物理学”热,但是没有持续发展下去。现在把网络科学与物理学相结合的方法再提出探索“社会物理学”,或"经济物理学",既是一个机遇,又是一个挑战,当然会遇到一些困难的问题。 正如文章提到的,涉及社会标准是如何出现的?东西方价值标准也不同,等等。因此,社会物理学家提出的问题比大多数自然科学家以为的还要复杂的多,但解决起来又不像大多数社会学家想的那样无望。但是如果模型过于简化也是很危险的。因为Ising模型可能并不符合实际情况。”从事流行病研究物理学家Stephen Eubank指出:“在某些领域,物理学家因滥用Ising模型而恶名远播”,

我们高兴地看到:物理学家和社会(经济)学家正在共同致力于合作研究更加符合现实的模型,这是一个可喜的现象。这将为深入理解人类以及人类社会各种现象提供了新思想、新方法,但是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我赞同李政道的一句话:科学与艺术是相通的。为了更深刻地描述真实的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网络科学也不例外,一张美妙的网络图就是一个珍贵的艺术品。网络科学能够达到科学与艺术和谐统一,我认为,也应该是人们的追求目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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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赵星 李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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