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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没有期待过什么
一
骗子,强盗,暴君
疯子,天才,庸人
对他们的世界
有过没完没了的描述
那些口水,适于做他们自己
生活的调料
我的世界穿在我身上
冷暖自知
我无法将我尝到的滋味
一一告诉给你
好在你也尝过,其中有相似
也有天壤之别
二
对世界的爱,是我在这个世界
获得的唯一真知
当然也包括痛恨。痛恨
发生在一块石头,一口井
一条狗,一个少年身上
也就是发生在我的身上,它们
与我,是一个整体的不同部分
我的真知,包括
我对于死亡的敬重——
死,将我的愚昧与痛恨收拾
置于垃圾站。其中的能量信息
一丝一毫也不会损失
那是我影子的一部分
我随身携带的唯一行李,是爱
经由黄泉之路,到达全然陌生
的地方。我无法向往那地方
这世界用它的谎言与丑恶
消除了我对于陌生的惊恐
月光没有期待过什么
我也没有
三
人们把冷漠挂在嘴边的时候
我把爱挂在嘴边
人们把High挂在嘴边的时候
我把死挂在嘴边
梵高,尼采,我的兄弟
我们同在一个疯人院里
真诚得如同有病
坦荡得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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