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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往事相拥而行 之 要给我立传的老师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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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毕业20周年聚会之感慨二：
南京农业大学图情老三届毕业20周年聚会似乎不是一场聚会，而像是一场精心组织和策划的会议。当年的系主任、系书记，还有现在系领导，还有当年教过我们而现在还在南农的老师都悉数出席。还请了摄像。因为当时人多嘈杂，很多消息都来不及消化，很多印象都来不及核对，便匆匆而过，只勾住哪过往的幕布，掀开印象的一角，但故事却串不成串。我一直期待着光盘能早日出来，在一个人的晨昏，坐在电脑前，打开光盘，看过往的人群如何书写生命的故事，细细地品读其中况远而悠长的韵味。可惜，聚会已经过去一个月，光盘还没有到。情愫却如发酵的面团，在心中膨胀开来，弄得我不敲下来，就无以聚齐劲头，走向新的生活。
聚会由当年的班主任屈老师担任主持，院长介绍了图情系这些年的发展。然后，每个到会的同学都简要介绍了分别二十年后的概况。然后，由当年的老师给大家寄语。当年筹办这个系的领导用有些发颤的声音念出一组数字，让大家说出这些数字的内涵：原来是第一届学生的高考成绩！而那一届学生是他亲自迎接进南农的校门，有的甚至是他亲自到各个省，看着这些分数招来的学生！那时候，南农图情系还是一片空白，整个农业领域，还没有图情这个专业，只因为南农刚盖了图书馆，农业部便把这一重任委托给南农。因为担当者开拓者的使命，系主任便把各个省报考南农的第一名悉数揽进自己的囊中，让这些人承载起在农业领域开拓图情事业的重任。他假设高考成绩好，便一定优秀，多一个分数，便多一份优秀......当分数后面的人走过来，走进南农的校门，他曾经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他们？我不得而知了，但21年之后，他看着当年图情的稚子日臻成熟，他的心情却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我要说的只有两个字‘高兴’，高兴之外，再加两个字，还是‘高兴’”。
我们是老二，老师们自然没有初时的激动和期冀，尽管我们的班长叫唤着，今年是我们毕业的20周年聚会，是正宗的，老大和老三，你们是搭我们的顺风车！但如同天下所有的老二一样，老大所带来的新奇是不可磨灭的，而老二却只是跟着老大来的那个，只需按部就班着走就是了。但一成不变了也不好，就期待着老三来个新花样：确实，前两届学生都是理科，而第三届招进来的学生是文科生，因为异质，多少都需要特别关爱一下。所以，我们也不希望老师会特别关照我们。
只是，龚老师却特别地提到了我：你们是我的头三批学生，也是我用心最多的学生。我听到大家大多还在图情行业做，很高兴。图情领域大有作为，我们即可以像李彦宏一样，从信息搜索这个途径发展，也可以像刘玉仙一样，用定量的方法来描述科学发展的规律......
我立马呆住，脑袋里一片空白！老师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我不知道龚老师何以把我和李彦宏相提并论，而我又怎能和李彦宏相提并论！李彦宏华夏首富，而我贫民一介，李彦宏叱咤风云，而我却不过在人缝里游走，几乎找不到自己位置的一个......底层图书馆员而已。只不过，20年前，我和他从同一个省份同年也许还是同一天的出发去学同一个专业。只是他北上到华夏第一学府学图情，而我东下到南农，也学图情。
我知道李彦宏和我的这种渊源，大概是在读者之类的刊物上看到他的故事。这些年，我一直把我的不得志归结为当年选错专业。读了他的故事，我才知道这个借口是多么荒谬。同样的专业，如此不同的人生！除了自身眼光不够独到，除了能力不行，有什么理由来埋怨专业！
知道李彦宏的故事时，我刚刚开始认真学习图情知识。他于是成为遥远的专业偶像，高高在上，无法企及。只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百度怎么也做不过狗狗，虽然狗狗总是被政府限制，动不动就无法显示该网页，但百度的搜索结果总不大令人满意，我还是愿意等政府打盹的时候用狗狗。我想李彦宏也一定知道差距，他一定也想把他的百度打理得和狗狗一样聪明。但却不能，他内心深处也一定因此而苦痛着，就如同我当年面对城乡那种填补不上的差距一样，苦痛而无以为泄，因而举止失措。有一阵子他也着急跳墙，想了个办法，说如果企业给他的百度交上多少多少钱，他就把这个企业的排序拉到百度搜索结果的首页来。我一直觉得他这一招真不咋地，做搜索不去研究网民内在的搜索习惯，不去研究某个搜索行为对搜索结果的心里预期，并通过技术来满足网民的真正需求，却利用他手上的资源聚敛财富，并利用其掌握的工具，强制人们接受其搜素结果，多少有点“某某”民意之嫌。几乎和中国的某个什么老大具有同样的性质，是利用专业知识而对社会的一个”某某“行为。尽管他此后学了很多计算机知识，但思想上多少囿于图情的原本的思维，有点唯我独尊，定下一套杠杠，便要天下人围绕着自己的杠杠转，诸不知天下人都有自己内在的判断标准，和内在的需求，这就决定了在看似无序的纷乱中，看似无意的搜索行为中，有很多内在的规定性。而狗狗抓住了这一点在发展，从民众的行为中定位自己的发展空间，而百度却背道而驰，用自己的工具来绑架民意......觉得他原来也有江郎才尽时啊。（这段话，我写了很久，也因为这段话，一直不敢公开这个博客文章，对他来说，读到这段文字太过容易了，但这段话，想说给他听已经很久了，没有人身攻击的意思，如果这位同学加同乡碰巧看到这段文字，觉得冒犯，刘玉仙先在这里道歉，并请海涵，我们同一专业，你就当是学术讨论吧。）此后便把他从专业神坛上放下来，但不屑说，他依然是专业领袖，很多图情人，因为他和他所做的事，对图情事业充满憧憬，也因为他，图情事业才有了希望。当然，他如果能把百度的搜索思想再沉得深一些，彻底地沉到民众的搜索行为中，他带给这个事业的希望就更大了。
而相比之下，我至今还在苦苦地寻求梦想着陆的土壤，在社会上几乎没有立锥之地。龚老师何以在这种场合把我和他相提并论？！他未免太抬爱自己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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