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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超越性问题的三种方式
读书笔记20081018
武夷山
对于“上帝是否存在”、“人性是善还是恶”这类巨难的超越性问题,至少可以有三种合适的处理方式。
一是“算计”的方式。比如,假如上帝不存在,我相信他存在,不会带来多可怕的后果;假如上帝确实存在,我信仰他,就可能受他保佑,我胆敢不信,那就很危险,可能要遭“天谴”。两相比较,还是相信上帝存在比较安全,不吃亏。这就是帕斯卡尔提出的关于信仰上帝存在的赌博论证。
二是建构的方式。生活有没有意义?世界有没有意义?我不知道。但是,像宋朝张载提出的那样:“为天地立心”,把意义给放到世界中去,也就用行动回答了有没有意义的问题。
同理,美国著名媒体批评者、社会学家、学者和作家Herbert I. Schiller(1919-2000)1973年在《心智管理者》(The Mind Managers)一书中说:“人性被看成是什么样的,最终影响着人类的行为方式,并不是因为人类不得不那样行事,而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被期望着那样行事。”他的意思是,如果认为人性恶,这一看法会影响人的行为,不是因为人必然做坏事,而是因为“人性恶”的判断好像就期望人们去做坏事。反之亦然。
也是由于这种道理,总是愤愤然地认为“天底下没有好人”的人,与相信“好人还是不少啊”的人相比,前者有朝一日也干出坏事来的概率可能要高一些。感慨“天下的好男(女)人都死绝了!”的人,成就幸福婚姻的概率可能要低一些。
三是类比的方式,比附的方式。中国人最善于比附了,五行是最妙的比附。李泽厚在《浮生论学》(华夏出版社,2002)的第300页说,“中国天行健和人性善是联系在一起的,因为天人一体,认为这生存本身是好的,当然人性也就是好的”。我觉得李泽厚的这一认识实在是高。
国犹人也。中国该怎么发展?我们可以想想自己希望怎么做人。你愿意寅吃卯粮吗?如果不愿意,那么国家也不能吃子孙粮,必须走可持续发展之路。邻居夫妻打架你会怎么办?你会试图劝止,而不会在认为邻居的男方欺负了女方的情况下,就把男方一拳击倒。那么,在国际关系中,我国自然不会仿效美国的做法,美国就是惯于自以为正义在手而动辄出手的家伙。你愿意只看科技书、只做实验而不看小说、不看电视吗?如果不愿意,那么国家也应该同等重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科,而不能厚此薄彼。
还有哪些其他的处理方式呢?欢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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