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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难,行亦难。知,包括原创的知,和学习的知。学习还不容易?其实难,多少人看过“如何成为一个好的物理学家”开出的必读书?吴宓可以精讲欧洲文学,这就很了不起。创造就更难。诺贝尔奖应该是“创造”的标志。吴宓没有拿诺贝尔文学奖,中国没有拿过诺贝尔物理奖和化学奖,美籍华人有,那不算。
愤怒的人(愤青、愤老,“钱学森之问”),对中国充满批评。中国制造业行了,说中国创造不行,标志是没有诺贝尔奖,要找中国没有创造性的文化根源、哲学根源、制度根源,说中国高考扼杀人才。有人没有看过“如何成为一个好的物理学家”开出的必读书,就宣称超过爱因斯坦、狄拉克,目的是弥补中国创新原创的不足。
其实,没有必要愤怒,“创造”依赖于积累,积累很多就是“制造”。蒸汽机的发明促进了热力学。热力学的验证,需要科学实验装备,这是“制造”出来的。
当有创造性的IDEA时,能否有充足的“制造”能力,成为关键。维持这种“制造”能力,是需要能量输入的。输入的办法,一靠市场,二靠政府投入,前者貌似更符合经济学。“制造”能力是一种积累,其人文文化主要体现在职业化,里面充满着与“大师的大师”陈寅恪所倡导“自由之思想、独立之人格”相对立的“不自由、不独立、循规蹈矩、死记硬背”。创造性的IDEA,在某个领域是新的,在其他领域往往是旧的。有时候,有思想,没产品,就是因为“制造”能力不够,简称“行”的能力不够。拓扑绝缘体的IDEA的临门一脚,是通过在接近绝对零度环境下进行试验实现的。这个实验环境,是已经实现的科研环境,是一种“制造”能力,在“拓扑绝缘体”发明中,“超级接近绝对零度环境”是否是原创的,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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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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