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到中学，“凯旋而归”一直被提醒为病句：旋即归，因此凯旋而归则犯了重复的语病。实则，说话者更注重的是语调或节律，古今杂用也。

其实，类似重复还很多，更甚者有之。后常听说的病句就是“打扫卫生”。卫生怎地还需打扫？如此说来，应是“打扫肮脏”更合乎情理。不过，前者似乎更符合水土，乃至于，一错再错。

细想之，哪里有绝对的卫生？其实，打扫卫生，无非是保持卫生而已，如同洗衣服，谁家的衣服肮脏到了不能穿的程度才去洗？在未变成肮脏之前打扫，故为打扫“卫生”。

又想到英语单词“research”，乃研究之意。分解之，search为搜索、探寻之意，而re-为again即再次之意。所以，research的意思为再搜索、再搜索，似于“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之意。因其路远，故re-之。可见如同“卫生之打扫”，很有辩证法的味道。

对于卫生，英文对应于health，为健康之意；而对应的动词乃是keep，即保持。而华夏文化的“打扫”，更类似于re-之意。西方文化想尽各种手段，keep他们的health，而我华夏文明，在于和外界的和谐、交换而天人合一。

可见，不同的文化，相同的keep。而其中的不同在于我们更倾向用“打扫”来keep。因此，中药在调理，西药在补充或去除，故内经称之为“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