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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网上老年大学有几位亦师亦友的老外,他们事业有成,退休后继续仍从事感兴趣的研究,令人佩服并乐于与之交臂。有的交往数年就见上帝了,有的将近20年还保持着联系。
2004年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以色列理工学院荣休教授F. H. Herbstein 的两卷本专著:“Crystalline Molecular Complexes and Compounds”, 属于国际晶体学会推荐的丛书(见书评)。他说写书是在没有阳光并且加固了的地下室进行,同时还进行空间群的修正文章,因心脏病曾住院手术。 如此宏伟的专著最终得以出版,真让我看到了以色列人民的坚强和聪明能干。
第一卷开头著者引用了老夫子的《道德经》的一段话:
TWEENTY: Give up learning and put an end to your troubles. From TAO TE CHING by Lao Tsu. (A new translation by Gia-fu Feng and Jane English, Wildwood House, London 1973)
我想他是在引用《道德经》第20章的“ 绝学,无忧。”吧,但对这句经文他会不会做表面的理解呢?想到国内某重点大学把《道德经》作为道德课本宣讲,我也就不敢去刨根问底了。我国古代哲学和文学作品翻译介绍到西方受到了欢迎,自己却知之甚少实在是“不好意思”。但现在所谓国学热把过去的不加取舍的全盘接受和搞些顶礼膜拜的形式,也令人感到茫然。
再讲一个让人汗颜的例子。曾为日内瓦和维也纳两所大学的无机晶体学教授 E. Parthe与上述的 Herbstein 都曾参加1993年在北京召开的第16届国际晶体学大会。但Parthe对中国非常好感,生前要求再度访华。他对音乐极度喜爱着实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令我感到不解的是对孔夫子感到兴趣,在厦门时曾询问佛教与儒家思想有些么关联,真让我感到十分突然。
他说孔子与释迦佛祖是同时代的人(经查对,孔子生卒于551-479 BC,佛祖566-486 BC),佛教传入中国后,两种思想必定相互影响。由于对佛教儒学一知半解,也从未发生过兴趣,因此我是随意说佛教的传统是不能成家的,可儒家则不然,就像天主教和新教那样的不同吧。天哪!这可打开他的话匣子,好像说什么孔子和佛祖都曾结过婚等,但我无法与他深究了。
外国的同行对中国古老文化的钟爱确实让人感到惊讶,这仅是两个例子而已。不禁想到我们在人文教育方面存在的问题。文理分科,理工分校不曾是我们办学的方针吗?诚然,一个科学家的精力和时间毕竟有限,但是在你的专业之外,知识层面开阔些,文化修养丰富些,对专业发展可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例如科学与美学从来就是联袂的,在晶体学尤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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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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