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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是房子的附属品吗?一定是先有房子后有家具吗?恐怕不能轻易地给出定论。
比如席子,这种最古老、最原始的家具,虽然谁也说不清其最早来源的确切信息,但也没人相信其会晚于房屋建筑才问世。《物原》:“神农作牀席荐蓐枕被少昊作箦尧作毯伊尹制承尘周公作簟。(原文无标点)”《物原》记载,垫子类家具是各位古之圣贤发明的。这些说法虽具体到人,却难以作为实证。
如果没有家具,房子就是个空壳,只能分隔出室内外,服务人们的生活起居,还得是家具。如果没有房子,家具也不能单独发挥其功能。
家具的功能、形制、尺寸等各个方面都是以服务人们起居生活的需要为目的的,所以人们的起居方式的不同和变化决定了家具的发展和变化。人们的起居方式又取决于居住条件和环境,或者说取决于住什么样的房子。
我国传统建筑要是往前溯源的话,最早的建筑有三种类型,由巢居发展起来的干栏建筑;由穴居发展起来的窑洞建筑以及游牧民族可移动的庐居建筑。这三种类型建筑对应的起居形式不同,因而分别创造出不同的早期家具。
干栏建筑内一直是席地坐卧的,发展出适合席地坐卧的家具——几筵,历史上几筵曾经发展成为一种独特的礼仪体系的载体,延续了千余年。
早期窑洞居住者在地上藉草坐卧,地面潮湿阴冷,既不舒适又有损居住者的健康。穴居人们想方设法隔离与地面的直接接触,慢慢创造出了隔离性的家具——床榻。早期古人读书、写字、饮食、睡觉几乎都在床榻上进行。
庐居建筑居住者希望家具小巧、轻便、方便频繁搬运,于是发明了马扎,后来演变为交椅。大体上看,在隋唐时期前后,交椅进入中原地区,促使中原地区人们起居形式由席地向垂足转变,低型家具向高型家具的转变。宋代已有中式家具体系了。
历史上多种房屋形式对应产生了多种形式的家具,多种形式的家具慢慢融合出了以厅堂会客、餐饮,寝卧功能为主的中式家具体系。
从明清再往后中式家具体系除了纹饰上的变化之外,其他基本不变,慢慢地进入到近现代的家具了。
参考:《中国古代生活丛书》,《中国古代建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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