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是自然杂志的编者安。

难道大学不就是对未来的投资，生意竟然是首先考虑的目标？

尽管英国一些大学面临财务困境，但可能不会得到新工党政府的支持。

根据1926年欧内斯特·海明威小说《太阳照常升起》中的一个角色所说，破产分为两个阶段：首先是逐渐的，然后是突然的。正如《自然》杂志在职业特写中所报告的那样，许多英国大学正接近第二步。高通货膨胀和冻结的学生费用创造了一场完美的金融风暴。此外，今年一月，英国政府禁止大多数国际学生将家属带入国内。这进一步加剧了人们认为这个国家变得不那么欢迎外来者的看法，导致有助于平衡账本的学生人数显著下降。

所有这些都有助于解释为什么会有危机发生：国家并不直接支付英格兰、北爱尔兰和威尔士的大学教授学生的费用，就像其他地方那样。相反，英国的大学严重依赖学费作为收入来源，学生基本上是他们的付费客户，仿佛大学是盈利性企业一样。任何政府通常都会让那些不盈利的企业失败。首相基尔·斯塔默领导的11周大的工党政府似乎没有意愿将大学与商业区别对待。它应该这样做。

需要明确的是，并非所有英国大学受到的影响都一样。像罗素集团这样的24所世界知名的研究型大学相对风险较小，因为它们有足够的历史和声誉来确保信贷并吸引海外学生，这些学生支付的学费比本土学生更高。

较新的机构构成的“中间受压层”则不那么幸运。它们更依赖于本土学生，目前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学费上限为每年9,250英镑（12,300美元），北爱尔兰为4,750英镑（苏格兰学生无需支付学费即可就读苏格兰的大学）。这些机构中的许多还大量借款用于建设设施，以吸引更多学生并与更著名的竞争对手保持竞争（A. R. Bell等人，Int. Rev. Econ. Finance 82, 771–783; 2022）。

根据英国学生事务办公室的数据，到今年年底，预计有108所授予学位的英格兰机构将出现赤字。许多从事高等教育工作的人士表示，很快——非常快——其中一所大学将会破产。在许多情况下，教育一名英国本科生的成本超过了学生支付给大学的金额。

破产将是一场灾难。最有可能破产的大学是其城镇和城市中最大的雇主之一，而且比起罗素集团的大学，更有可能教育那些将是家庭中第一个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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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政府的信息似乎是大学只能自求多福。高等教育领导者必须像企业主一样行事——如果失败就要面对市场的后果。

工党的思考未能通过一个重要的测试。大学组织了国家的大部分研究工作，这与教学的财务安排不同。2021年，英国纳税人贡献了128亿英镑（170亿美元）用于资助研究人员，主要是在大学。这种补贴部分是基于这样一种理解，即来自大学的创新和技术推动了社会前进并促进了经济增长。由位于伦敦的英国大学联合会委托的一份报告发现，每投入1英镑的公共投资能产生14英镑的经济效益（见go.nature.com/3xztcrf）。将学术研究视为公共投资，而将高等教育视为私营行业是没有意义的。如果大学不能教育未来的科学家，他们的研究成果将大大减少。

其他国家表明情况不必如此（见“独树一帜”）。许多欧洲政府向高等教育提供数十亿资金支持以及研究经费。学生支付少量费用或大幅补贴的学费，以覆盖学位成本。在许多国家也有政府奖学金可用。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高等教育体系，超过一半的中学生进入高等教育学习，采用类似的模式。即便是在美国，公立大学也从州政府那里获得一些直接资金支持，并收取学费。

独树一帜。图表显示，英国的本土本科生支付世界上一些最高的公立大学学费。

英国政府面临着一系列问题：监狱人满为患，国家卫生服务系统处于严重困境，经济增长几乎停滞不前。有人说，英国公民不希望公共资金被用来拯救一家陷入困境的超市或服装品牌，那么为什么政府要救助一所陷入困境的大学呢？正在讨论的一个替代方案是允许大学提高学费，以换取他们同意限制国际学生的数量。这可能是最糟糕的情况：这将证实联合王国对来自其他国家的人不太欢迎，随后几代本土学生将面临不断增加的学费惩罚。

大学是对年轻人进行投资的重要场所；它们是下一代学会独立和自主的空间，通常是远离家乡的地方，为期几年。大学——通过研究、创新及其作为雇主的角色——也是经济增长所必需的，这是工党承诺要促进的。但如果英国想要实现其增长目标，市场成功不能是唯一的衡量标准。未来还必须包括对大学的长期、稳定的公共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