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居家+单位）工作具有许多优势，证据越来越多

新冠病毒大流行颠覆了全球各地的生活。对于一群主要在计算机、市场营销、会计和金融等领域工作的高技能、高收入的办公室员工来说，这意味着工作实践几乎一夜之间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在家办公，此前被认为是一种奇特或福利，已成为数百万人的常态。

在家工作已经成为许多人的新常态，但这是否对企业最好是一个激烈的争论。

现在，许多雇主希望撤回居家办公的革命，因为担心远程工作会损害生产力、创造力和协作。在某些情况下，他们要求员工完全回归面对面的工作，这常常遭到员工的强烈抗议。

因此，哪种工作模式——远程、面对面或两者的混合——能产生最佳结果，已成为一个热门的研究话题。以往的研究表明，完全远程工作有负面影响，如损害跨公司合作和减少突破性想法的产生。本周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最新研究基于现有证据指出，至少就混合工作而言，雇主们少有担忧。然而，像这样一个复杂的主题，还需要更多的研究。

自疫情以来，混合工作在世界上许多地区已变得普遍。2023年4月至5月间，美国一项国际学术合作研究的第三波全球工作安排调查询问了来自34个国家的42,000多人关于他们的工作地点（见go.nature.com/4elh7h5）。结果显示，尽管67%的人完全在实地工作，但超过25%的人现在拥有混合工作安排，另有8%的人完全在家工作。居家工作的比例在毕业生中最高，特别是在英语国家尤为常见。最常见的混合工作模式是每周三天在办公室，两天在家。

据其作者称，这项最新研究是首次对这种混合工作的好处进行随机对照试验：加利福尼亚州斯坦福大学的经济学家尼古拉斯·布鲁姆、中国深圳的香港中文大学的若冰·汉以及上海在线旅游公司Trip.com的主席兼联合创始人詹姆斯·梁。Trip.com的1600多名毕业生员工被随机分配到两个组别之一，为期六个月，一组每周五天在办公室工作，另一组每周三天在办公室工作，两天在家。

作者发现，与那些完全面对面工作的人相比，混合工作者通常工作满意度更高，离职率降低，且根据绩效评估衡量的生产力相当。对于通勤时间较长的人和女性来说，离职率的降低尤其明显。对于经理人，这一比例占了试验样本的四分之一，没有看到流失率降低——可能是因为经理比非经理更依赖协调人员和建立社交联系，而这往往更容易亲自完成。

这增加了证据表明，与全办公室工作相比，混合工作提供了好处。但许多问题仍然存在。例如，其他国家和文化的发现可能不同，而且目前尚不清楚其他混合工作安排，比如一周三天在家、两天在办公室，是否有类似的效果。对于需要不同级别协作和创造力的工作场所，结果也可能是争论的话题。

随机对照试验是确定答案的黄金标准。更多的雇主应该愿意与研究人员合作，在不同情境下尝试不同的工作政策。即使最终证明混合工作在可以维持它的工作场所不是万能药，这样的研究也可能指出可以从更灵活的方法中获得特别利益的群体。例如，它们可能会提供见解，了解如何更好地将有照顾责任的人融入公司，让他们在职位上停留更长时间并感到快乐，从而推动更大的平等和包容性。

归根结底，倾听研究关于如何创造更快乐和更有生产力的工作场所的说法符合雇主的利益。失去员工代价高昂：Trip.com估计，每位新员工的招聘和培训成本为20,000美元。而该公司之前要求员工除非因商务旅行否则整周在实地工作，汉说，继试验之后，它已将其混合工作政策扩展到所有员工。

不过，这不仅限于雇主和员工。还必须考虑一个更广泛的、研究不足的社会背景——例如，维护人烟稀少的办公大楼与减少通勤相比的可持续性影响，以及如果更少的人前往市中心上班，对更广泛经济和其他经常是低收入服务行业人士生计的影响。

对许多人来说，COVID-19大流行是一个大型的、未经控制的实验，用于适应不同的工作实践。将一些科学纳入其中还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