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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开始着手为新书写前言时,方才意识到这或许就是西方思想与东方精神的融合吧,这难道纯属偶然吗?!当我从旨在把分离的东西联系起来的“复杂性原则“出发来定义“计算计”一词时,我感觉在西方语言中计算一词的最初含义意味着可还原的逻辑分析,同时我理解东方的“道”有“道路”系统的意思,并有着一阴一阳的同步进行,也许还蕴含着“算计”的内涵。我对西方思想的了解是非常片段的,来自于对翻译著作的阅读,我自己的思想方式是受东方的思想传统滋养的,这个思想传统有老子、孔子、孙子、孟子、王阳明等思想家所影响的,但是我感到我的思想方式与西方所固有的深刻的思想方式,处于共鸣之中,我认为从复杂体系中可以归结出的两个基本原则——“计算性”逻辑的原则和“算计性”的原则——都可以在西方思想里找到它们以及其他词语所做的同样的表述。因此表明对立的原则和概念,是以不可分离的方式互补的联系着的,而且它们在这种互补联系中仍保持着彼此对立性的两重性的原则,实质上不仅可以看的是对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一种修正性的发展,而且可以看作是对中国传统思想的一个统一表述。此外,当我在努力寻求一种不是以孤立和封闭的方式来把握对象,而是通过普遍联系、运动变化和对立统一来把握整体与局部的认识方法的时候,我总是自然的感到与中国的注重联系、变动和转化的思想沟通,正可谓:“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当然,“大知”需要和包含着许多“小知”,这与帕斯卡的原则有点相似:“所有的事物都既是结果又是原因,既是受到作用者又是施加作用者,既是通过中介而存在的又是直接存在的,我认为不认识整体就不可能认识部分,同样的,不特别地认识各个部分也不可能认识整体。”。
莱布尼兹试图通过符号组合创造属于自己的“计算”思想方法,他想用他的机器来进行哲学推理,而不是为了神学辩论。他提出,这样一个系统需要三样东西:一个“人类思想的符号表”;一套用于组合这些符号的逻辑规则;一个能够快速准确地执行符号逻辑运算的装置。实际上,莱布尼兹的“计算”和笛卡尔的“理性”都忽略了一个使用中的融合背景——“非常名”与“非常道”,即符号表征的局限性和逻辑推理的不完备性,而"算计"恰恰可以较好地完成“自然的合目的性”及“人为自然立法”之使命,“算计”可以把不确定性问题拆分成近似确定性问题,可以把不可预判性的问题量化拆分成可判定性问题的集合,可以把不可计算性的问题量化拆分成可计算性问题的集合,类似于把非线性曲线分割成线性曲线的集合或者变化的微积分一样,所以计算计(计算+算计)才是未来或者说现在人机混合智能的方向,量化拆分越到极限,机器智能越接近真正的人类智能但仍不会脱离人的“算计”。某种意义上说,计算是时空的,算计是超时空的。如果说计算是一种约束,那么算计就像是一种自由,通过约束可以走向自由,同时,自由也常常可以不自觉地形成约束。计算计也许就是自由与约束的对立统一。如果计算的本质特点是把主体悬置进而形成可验证性;那么算计的本质特点则就是主客体混合进而实现可应用的意向性,也就是说,算计侧重于知性的逻辑能力与感性的想象能力之间各种虚实关系的综合把握上。
闲暇之余,再仔细品味一下这几个关键词:普遍联系、对立统一、变化发展、辩证否定、实事求是......忽然觉得这些词是否也是人类智能或智慧的重要组成部分呢?也许这也是许多组织以之做为指导思想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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