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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白鸽和我——抗抑郁三十年记(1): 治疗经历 精选

已有 795 次阅读 2024-7-20 10:11 |个人分类:心理健康|系统分类:科普集锦

引子

   19岁那年,我被一条黑狗悄悄盯上了。那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叫“抑郁”。黑狗双目闪着凶光,颈毛直竖,狂吠不已。它不停来回绕圈,把我逼到墙角。就在我绝望到血液即将凝固的那一刻, 一只白鸽俯冲下来,在黑狗的尾巴上猛啄几下。黑狗哀嚎一声,落荒而逃。

    很快,黑狗又转回来了。这回它伪装成一条温顺文雅的狗,散发着低调的文艺范。它不紧不慢地走着,尾巴垂着,耳朵塌着,不时回头用忧伤的双眼看着我。我被吸引,跟着它走啊走。不知不觉中,我被引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荒原。就在我饥饿彷徨的时候,白鸽引来一位向导。这位名叫“科学”的向导,带领我走出荒原,走上治学之路。那年我32岁。

    黑狗一路追踪过来,潜伏在黑暗中。当我沉浸在探索未知的快乐中时,它调动狡黠的天性,窥探我的弱点,寻找发动突袭的时机。它还拉拢一条小黑狗当自己的跟帮。终于,两条黑狗觑准一个机会,一齐从黑暗里冲出来,朝我猛扑过来,夺走了我对情绪的控制权。

    我挥着科学之剑,勇敢地追上去,试图夺回对情绪的控制权,却坠入黑狗预设的陷阱,晕了过去。我从狂吠中苏醒过来,看见两条黑狗在陷阱边缘来回踱步,黑色的身影压迫着我。我终于认出大黑狗叫“抑郁”,小黑狗叫“焦虑”。从19岁到49岁,我被这条大黑狗追猎了整整三十年!

    今天的我早已不是三十年前那个脆弱、退缩的少女了。决战的号角在我的心脏里回响,战斗的意志在我的大脑里燃烧。只是我的躯体被困在陷阱里,浑身无力,饥渴交迫。幸运的是白鸽又出现了。一只大白鸽不停地为我衔来充饥的果实和解闷的小玩意儿,有蓝莓、草莓、荔枝、无花果,几朵清香的小花,还有几颗彩色玻璃珠。一只很大的白鸽掠过,从红爪子上卸下一大把疗伤的草药。还有一只很老的白鸽飞进陷阱陪伴我。它停在我的肩头,咕咕、咕咕地叫着,像在黑暗中为我点亮烛光。

    我拾起科学之剑,在陷阱壁上挖台阶自救。一级、两级、三级......我逐渐上升,头顶的蓝天也像涨潮的海水,不断漫过黑狗后退的身影。终于,我一跃而出,持剑追了上去......

   

   以上短文《黑狗、白鸽和我》,是用隐喻讲述我和抑郁情绪“交手”的故事,作为这个博文系列的引子。后面我将用事实和逻辑,省察一下三十年来,与抑郁无意识、有意识的抗争过程,如何贯穿我的成长历程。

   这篇博文献给所有曾经帮助和正在帮助我的“白鸽”们。

   内卷时代,被“黑狗”盯上的人越来越多。远离抑郁症,避免其造成躯体损伤、酿成精神崩溃和生命悲剧,关键在“四早”——早预防、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我借这篇博文,分享自己因无知贻误诊治、造成病程迁延的深刻教训。我写这篇博文,还是向爸妈科普抑郁症的知识,让全家人共同提高情绪智商,营造一个温馨、理性、“黑狗”无法入侵的家庭环境。

   对于我自己,写作是疗愈抑郁情绪的手段之一。写作释放情绪,促进治愈;写作提高自我洞察力,避免复发;写作带来成就感,分享是一种自我实现。

   博文较长,分四篇。第1篇分享个人治疗经历,第2和第3篇是我对抑郁症(以及焦虑症)发病、恶化的机理以及治疗路线的理解,第4篇是对三十年情绪障碍症状变化的后知后觉的分析。

   博文最后写一点关于抑郁症防治的思考。我认为迁延数年、数十年的抑郁情绪,即恶劣心境,虽然达不到典型抑郁症的诊断标准,也可能造成严重的躯体损伤和早衰,需要积极防治。不要让抑郁情绪成为毁灭一个人的力量,而是升华为洞察力和创造力。

第一篇 我的治疗经历

一、抑郁症:被误解和被忽视的“传染”病

   抑郁症,医学术语为“抑郁障碍”,是以持久(超过2周)的心境低落为主要特征的一类心境障碍,伴有不同程度的认知和行为改变。诊断抑郁发作的核心症状及附加症状条目见图1,轻、中、重度抑郁症和恶劣心境的诊断标准见图2,均来自国家卫健委2020年版的《精神障碍诊疗规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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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诊断抑郁发作的核心症状及附加症状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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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轻、中、重度抑郁症和恶劣心境的诊断标准

   根据《2022年国民抑郁症蓝皮书》,我国成人抑郁症终生患病率为6.8%,情绪压力和亲子关系是引发抑郁症的两大原因(图3)。2019年我国抑郁症人数约为9500万,其中五成为在校学生,超三成是互联网/电子/通讯和教育/科研这两大“内卷”行业的从业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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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引发抑郁症的原因

   抑郁症除了具有职业聚集性,还有显著的家庭内聚集和代际传递现象。然而,已有科学研究未发现抑郁症有特定的致病基因[3],虽然抑郁症可能改变基因的表达。美国国家精神卫生研究院前院长、著名神经疾病学家史蒂文·海曼(Steven Hyman)说:“没有所谓情绪基因这种东西,这只是一种方便的说法,实际发生的是基因与环境非常复杂的相互作用”[4]。

   所以,抑郁症的代际传递不是源于基因传递,而是源于价值观和行为模式的代际传递或代际冲突。我认为抑郁症总体上更像不稳定、不确定的当代社会里的“传染病”,不理性的欲望是它的“病原体”。

   在我国,约95%的患者在40岁前首次发病,就诊率不足三成。超七成患者出现复发,长期身心俱疲。严重者思维迟滞、意志瘫痪、度日如年。每万名抑郁症患者中,约12人以自杀结束生命[2]。

   我国成人焦虑症的终生患病率约为4.4%,比抑郁症低35%[1]。许多中国人将“焦虑”挂在嘴边,却因认知不足或病耻感,有意无意地回避“抑郁症”这个话题。更有甚者,将抑郁症污名化,把抑郁症和太矫情、意志薄弱划等号。实际上,焦虑的尽头可能是抑郁,一半焦虑症患者会在五年内发展成抑郁症[4];治疗抑郁症的药,如舍曲林,也可以治疗焦虑症。

   简单地说,焦虑是对不确定性的恐惧,抑郁是退缩、悲观乃至绝望。假如焦虑是夺走情绪控制权的“黑狗”,抑郁就是等待你精神崩溃的“黑狗”。

二、我的症状不典型也难逃恶化

   49岁之前,我对抑郁症认知严重不足。两年前,我因胃镜检出胃潴留,去江苏省人民医院消化内科就诊。医生根据心率变异性分析结果(我的心率变异性大到超出了仪器的量程),诊断我的胃动力不足是抑郁症引发的(但未写入病历),开了舍曲林和希笛尼。这两种药都会提高体内的血清素(一种“情绪稳定因子”)的水平。医生建议我依靠终身运动来减少服药量。我遵医嘱,除了吃药,每天运动1小时,结合胃肠电起搏治疗,胃胀和食管反流的症状显著减轻。两个月后,我把舍曲林停掉了。

   那时,我认为自己的抑郁情绪是妈妈的焦虑症(参见我2022年10月2日的博文《我和爸爸逆转了妈妈的轻度认知障碍》)引发的。除了妈妈情绪失控、乱骂人时心情很烦躁,我没有其他不良情绪,尤其没有心境低落、兴趣与愉快感丧失这两个抑郁症核心症状(图1)。除了有时易疲劳、胃动力不足,我自觉没有其他“了不起”的躯体不适。睡眠充足时,我头脑清醒、思维活跃。我想自己就算有抑郁症,那也是“小草才露尖尖角”,我完全可以靠运动和调整心态,把抑郁症扼杀在萌芽状态。随着妈妈的焦虑症不断减轻,我心情烦躁的日子越来越少,对抑郁症也放松了警惕。

   现代人的压力总是不期而至。2022年底突发新冠疫情。86岁高龄的老爸从新冠肺炎重症转危为安后,心肾功能一度断崖式下降。疫情后妈妈多种慢性病先后发作,如腕管综合症、膝关节炎,焦虑引发的头晕和便秘,等等,磕磕绊绊地迈过73岁这个坎。新冠的第三个“次生灾害”是引发我的焦虑情绪,和原来的抑郁情绪叠加泛滥。除了照顾心衰日益加重的老爸、安慰天天唉声叹气的妈妈,还要和不服老的爸妈磨嘴皮,劝说、监督他们改变几十年来形成的不良生活习惯,我变得越来越焦虑、暴躁、易怒。

   我眼看着老爸的心衰症状一天天加重:双脚浮肿,肾功能下降,血压也开始下降,利尿剂的药效下降得更快……“心衰病人5年存活率仅50%”一一很多书上这么写,做儿女的看到这个数据都会焦虑,而我的焦虑尤为超前。老爸心衰还没两个月,我就开始了解临终关怀,偷偷看《好好告别:关于临终你需要知道的常识和智慧》[5]。

   其实,焦虑并非全是坏事,尤其是能够产生“即刻回报”的焦虑。正因为焦虑,我跟踪心衰治疗的最新进展。在恩格列净刚刚纳入中国的心衰治疗指南用药时,我就提醒医生开恩格列净,老爸的心肾功能在两三个月内大幅回升。正因为焦虑,担心妈妈将来会得老年痴呆,我学习了很多神经科学和心理学知识,帮助妈妈改变思维模式、减轻焦虑,大大降低了她患老年痴呆的风险。

   但是,近七八年来,先是科研压力过大,接着是母女关系紧张,最近老爸又患上险恶的慢性病,我长期处于焦虑抑郁状态,已经陷入“心境恶劣→认知偏差→生理机能下降→心境更加恶劣”恶性循环。因此,尽管后来爸妈的身体好转了,妈妈也不再侮辱谩骂我,母女关系越来越和谐了,导致我焦虑的外因基本撤销了,我依然夸大爸妈的健康风险,将我未来的生活灾难化,过度担忧、超前焦虑,集中表现为易激惹。爸妈身上有芝麻大点儿的事不合我意,比如老爸为了玩手机,晚睡半小时,我就大发脾气,甚至歇斯底里起来。

   三个月前,我突然发现自己无法“一心两用”了。过去我总是一边做饭,一边听网课或思考问题,手上依然有条不紊,像一台在多项任务间从容切换的高效机器。某天做饭时,我蓦地发现自己把抹布放到筷子盒上,有天还前所未有地忘关燃气灶。做核磁共振检查,未发现大脑有器质性病变。抱着“治未病”的健康理念,我又去江苏省中医院神经内科就诊。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医生将我诊断为“郁证”,说我的大脑功能下降是焦虑抑郁的症状,是假性的、可逆的。但不治疗的话,不但大脑,整个机体都会早衰。

   中医“郁证”的概念范畴比西医的“抑郁障碍”更宽泛。在病历上,我的“郁证”对应西医的焦虑抑郁症状,即伴随焦虑特征的抑郁症状。医生并没有把我定性为“抑郁症患者”,但他问了我一个问题:“情绪不好是早晨严重,还是傍晚严重?”我想到自己早上起来脑袋左前部经常发胀,吸氧无法改善,白天不易专注,熬夜时工作效率最高,便回答“早晨心情不好”。医生听了,对旁边的学生说“晨重暮轻是抑郁”。啊,我十几年来习惯熬夜工作(假如不熬夜就造成工作拖延),这其实是抑郁症状晨重暮轻的表现。盯上我的“黑狗”已经大到可以用它的影子,伪造出一个黑夜将我罩起来,我却误判成自己是只“夜猫子”。

   原来,在身心健康的机体内,应对压力的激素皮质醇分泌遵循昼夜节律:凌晨3~5点开始分泌,上午9~10点达到高峰,正午就降到最低。而对于抑郁症患者,机体不但过度分泌皮质醇,分泌的节律不一样,提早一两小时开始分泌,直到傍晚才开始下降。抑郁症状晨重暮轻的现象由此产生。

   由于无知,我的抑郁障碍治疗至少被耽误了十几年。就诊时我已经出现了多种身体机能紊乱。除了有胃动力不足、长期便溏、神经性皮炎的老毛病,近来又冒出心律失常(心跳过慢)、心脏二尖瓣轻中度关闭不全、大脑功能下降和乳腺结节这四个新毛病。憋尿的能力也越来越差,偶尔还会漏尿——老年女性的常见病。早衰已经来“敲门”了。

   我回忆从17岁离家上大学至今,不同人生阶段的情绪状况,根据《精神障碍诊疗规范(2020年版)》中的抑郁症诊断标准(图1-2),自我评估抑郁症状的严重程度。大三时的首次发作是典型的抑郁症,中度,没有伴随躯体化症状,靠室友的帮助摆脱出来。随后29年里,我的抑郁症状再没达到轻度水平。就算在自冠为“忧郁文青”的那几年,我也只有1条核心症状和3条附加症状。今年看中医时,我有1条核心症状——易疲劳,1条附加症状——集中注意和注意的能力降低,加上偶尔“认为前途黯淡悲观”,算一条半附加症状吧。

   尽管达不到轻度抑郁症的诊断标准(2条核心症状 & 2条附加症状),但是三十年来抑郁的心境断断续续,从未彻底消散。近十几年来,随着年龄增长,我的躯体化症状越来越多。迁延近30年的轻微抑郁情绪,像一粒粒沙子不停地落下、堆积,已经挨着我堆成一个比我还高的大沙堆。沙堆越来越陡,越来越不稳定。真担心它随时会崩塌,把我活埋掉。

   《躯体痛苦障碍临床诊疗专家共识》(2024年版)给出一个躯体化症状自评表(图4)[6]。表中20项躯体化症状中,我竟然不同程度地占了18项。规范治疗抑郁障碍,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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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躯体化症状自评表

三、我的治疗经验

   我的抗抑郁中药价格便宜,14天药,医保报销后自付仅100元左右(而心理咨询费用是300~1000元一次)。中药疗效立竿见影,我的焦虑抑郁情绪迅速缓解,而且至今没有发现副作用。

   只是服药头一星期,和吃舍曲林一样,由于大脑试图抵抗药效,人变得没精打采。尤其是前两天,体验了一下重度抑郁:吃完三餐,就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拖到床上,能看点手机,不想说话,也不想接电话。情绪与其说是稳定,不如说是漠然。傍晚时,从看不见的手中挣扎出来,拖着脚步,去河边走走。四肢、躯干和大脑似乎仅靠一丝气息勉强勾连着,好像脚掌蹬得重一点,就能把它们震散架了。我那一出门就东张西望的好奇心,也忽然锈掉、碎掉了。春天的河畔郁郁葱葱、鸟语花香,我却像在雾中踟蹰,一路双眼低垂,只看脚下两三米范围的路面。

   只能暂停科研两个星期,借机恶补抑郁症的知识。李艳主编的《抑郁症》,是一本简明实用的抑郁症防治与自我管理指导书[7]。我按照该书的指导,多措并举,综合治疗。除了服用中药,每天做45分钟正念呼吸训练(3轮身体扫描[8])促进情绪稳定;为强身健脑,每天打1小时俄罗斯方块,做几轮手指操(锻炼大脑的海马),傍晚到河边的湿地公园晒太阳、散步70分钟,再踢15分钟毽子;为愉悦心情,每天敲半小时空灵鼓,又买了几盆花伺弄。急于求成的我还吃了10天舍曲林,验血发现血钠前所未有地降低到134mmol/L(正常范围为135~145mmol/L),便停用舍曲林,专心喝中药。

   中医实施“一人一方”个体化治疗。更重要的是,中医注意整体思维,在治疗功能性病变上,比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西医,高明许多。中医调理失衡的体质,用一副药治疗一揽子相关的功能失调。喝了一个月中药,配合以上综合治疗,我又可以“一心多用”,心慌的感觉消失,皮肤不痒了,不再发生漏尿的尴尬,大便也成形了。情绪变稳定,偶尔发点脾气时,胸口不疼了,也不再触发胃食管反流。

   又喝了一个月中药,注意力不集中晨重暮轻的症状消失了。我从“夜猫子”变成“百灵鸟”,早上一起床就可以兴致勃勃地打开电脑写东西了。有次写不顺手却不想停不下来(“强迫症”),熬了一个通宵。第二天虽然很困,但没有任何头昏脑胀的感觉。随着症状减轻,我逐步减少综合治疗的项目,但每天半小时有氧运动、隔天去河边散步不敢再减了。

   我每天有点仪式感地煎药、热药、喝药,让爸妈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我近几年脾气不好,是病了,而不是“高强度撒娇”。他们都变得乖多了,对我的话“理解执行,不理解也执行”,配合我治疗。目前我确实没有什么任何理由不开心、焦虑、愤怒、乱发脾气了。

   抗抑郁中药治疗三个月后,我做了一次心脏彩超,发现心脏瓣膜关闭不全的症状,较去年显著改善。三尖瓣口返流峰值流速从去年的2.5m/s,下降到2.0m/s(轻度的上限),肺动脉收缩压也从去年的30mmHg(正常值 18~25mmHg),下降到20mmHg。

   我读了《伯恩斯焦虑自助疗法》,该书作者认为抗抑郁药物的效果,其实和安慰剂没有显著差别,纠正认知才是真正有效的疗法[9]。于是我问医生,假如我纠正了认知,不再超前焦虑,多运动、多晒太阳,家人也不惹我生气,是不是可以停止服用中药了?医生回答说,以我的病情,药要吃一年(期间需要监测血液生化指标,必要时随访调整药方),才能防止复发。

   已有一次自行停药后复发的教训,我决定听医生的,坚持吃一年药,确保焦虑、抑郁心境不会卷土重来。

参考文献:

[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 精神障碍诊疗规范(2020年版). http://www.nhc.gov.cn/yzygj/s7653p/202012/a1c4397dbf504e1393b3d2f6c263d782/files/763f4289c2304524a429b79370cb56f3.pdf

[2]凤凰网健康频道. 《2022年国民抑郁症蓝皮书》出炉:是什么在“杀死”近1亿抑郁症患者?https://health.ifeng.com/c/8Hb7dhuxkoz

[3]艾德蒙·罗尔斯. 脑、情绪与抑郁.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21.

[4]安德鲁·所罗门. 正午之魔:抑郁是你我共有的秘密. 上海三联书店,2020.

[5]凯瑟琳·曼尼克斯.好好告别:关于临终你需要知道的常识和智慧.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21.

[6]中国医师协会精神科医师分会. 躯体痛苦障碍临床诊疗专家共识(2024年版). https://mp.weixin.qq.com/s/8vTwN1sadB-6FJsela8AqA

[7]李艳.中西医结合慢性病防治指导与自我管理丛书: 抑郁症.人民卫生出版社,2015.

[8]马克·威廉姆斯,丹尼·彭曼. 正念禅修:在喧嚣的世界中获取安宁. 九州出版社,2013.

[9]戴维·伯恩斯. 伯恩斯焦虑自助疗法.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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