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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彬彬写道:“这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我给毛主席戴上了红卫兵袖章,主席还给我取了个有伟大意义的名字。回到家中,我心中一直不能平静,耳边总回响着毛主席的声音:‘要武嘛。’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我,使我看到了自己离毛主席的要求还差得很远……今天,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毛主席给我们指明了方向,我们起来造反了,我们要武了!”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于1968年被指为专事打砸抢的“联动”头目受审,革命干部的父亲被打倒后,到内蒙古草原做牧民。多年后,以工农兵学员身份,到东北一大学学习地质专业,于八十年代初到美国波士顿读书,并取得博士学位。当人们在纪录片《八、九点钟的太阳》里看到宋彬彬始终在阴影中回忆往昔的那个片段,似乎她真实的面孔和表情,已被时代的喧嚣所淹没。对于身经那个时代的我们来说,见过太多比这更刺激、荒诞的,但这或许已再好不过的表现了那个时代、那种体制下最显著的特征——个人价值、个人的独特性微不足道,随时可以更改、被替换。而替换它的理由,通常是国家的利益、革命的需要,或全人类的愿望、历史的规律。那些批斗自己的老师,背叛自己的亲人,毫不怜悯的殴打陌生人的少年,与其说来自他们内心深处的邪恶与丑陋,不如说是青年人的狂热和盲从。
如今,这一幕都翻过去了,我不知道应该进一步反省还是应该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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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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