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家回来后不久

儿子对我说

“我想念老家的二哥哥”

我说下次回老家再去找他

儿子走开了

一边玩着玩具车一边大喊

“臭巴巴，给你放个臭巴巴”

说完就哈哈大笑

这是二哥哥教给他的

在幼儿园里不要这样说了

他郑重地点点头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

他和另外一个小男孩互相说

“再见，臭巴巴”

然后神经质地大笑

儿子说他想玩土

我说家里没土不如你玩魔力沙吧

过了一会

我发现他的全身还有沙发上全是魔力沙

勃然大怒之中将所有的魔力沙都扔进了垃圾桶

要不然还是玩决明子沙吧

又过了一会

我发现桌子底下沙发底下阳台上都撒满了决明子

怒不可遏

五斤重的决明子沙也进了垃圾桶

儿子这下安静了

他徘徊在各种玩具车之间

认真地思考我以及无数人经常思考的一个问题

“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我也想念老家的二侄子

永远灰头土脸

永远生机勃勃

永远知道自己下一秒中该干什么

虽然他只有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