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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年文 黄安年的博客/2019年11月21日发布(第23091篇)
2019年1月6日-10月25日笔者通过博客先后发布,个人收藏图书的英文图书书目和个人在纸媒发表的论著、译、评、介学术资料等。完整保存这些学术资料,符合笔者践行学术报国的心愿和学术为公、实事求是、与时俱进、资源共享的宗旨,也一个普通教育和学术工作者的学术探索历程。对于笔者和家乡主管单位达成全部无偿捐赠的承诺,也是提供了一个完整目录检索。
自26日起,陆续发布吕启祥在纸媒图书报刊上发表的论著等目录。这些也将无偿捐赠给我的家乡主管单位。
吕启祥文《细说红楼期天国--敬悼周先慎先生》,写于2019年1月22日,载《周先慎先生纪念文集》第4-7页,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9月版。
照片8张,《细说红楼期天国--敬悼周先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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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红楼期天国
吕启祥(中国艺术研究院)
敬悼周先慎先生
受权发布吕启祥文 黄安年的博客/2018年4月22日发布
昨天上午,忽闻周先慎兄逝去,虽知他久病,但离去何速,闻讯惊愕,不胜悼惜。
周先慎教授我与之见面虽晚,闻名却早,为北大诸友中耳熟能详的一位,也常读他报刊上的文章。他曽赠我《中国文学十五讲》、《细说聊斋》两本著作,其学术基础宽厚论析精深可见。记得他在一次发言中强调要把《红楼梦》作为文学作品来读,尽显一位文学教授的本色和坚守。他还说文学要细品深研,已出《细读聊斋》一书,他也深爱《红楼梦》,若老天给予时间,发愿写一本细读红楼的书,只惜天不假年,这一心愿未能圆满。
前些年,记得他在电话中说:“你可要来呀(指重阳曹会雅集),咱们见面不容易。”2016年重阳见了,还留下若干照片成为绝响。今后,再无见面的机缘了。呜呼!
周先慎先生一路走好。
吕启祥敬悼
2018.4.22晨
链接地址: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15-1110252.html
时光倏忽,周先慎先生离开我们已大半年,日前他女儿周阅辗转联系到我,说将为父亲逝世周年编纪念集,曽在网上见我当时之悼,更望有所怀念。父女情深,所望至殷,在我则谊不容辞。虽则我与周先生晤面仅数次,是近年的事。然而他的为文为人却给我以难忘的印象。
大约是在十多年前的本世纪初,我看到他为研究生段江丽君专著所写的序。序言理所当然地对段著的学术传承创新给予充分的也是实事求是的嘉许,之外,有很大篇幅几乎及半是叙述江丽的学术背景和人生选择的。江丽有九年的护士经历,由艰辛的业余学习、从教再读以至进入北大走上学术研究之路。周先生说每一个人的职业选择都离不开两个问题,“一个是社会需要我做什么,另一个是我能做什么或者适合做什么。”“对人生抱一种严肃态度的人,有追求、有事业心、有社会责任感和爱国思想的人,总是将两者结合起来,而且又总是将第一个问题放在首先考虑的位置。”“人生要讲得失,人生也还要讲境界;只考虑个人的小得失,就会跌落甚至失掉了人生应有的境界。”作为导师,他赞赏学生的选择和追求,当年能把护士工作做好,今天也一定能把学术工作做好。这其实也是周先生本人的境界和追求。在这里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教师的情怀、高尚的师德。
其时,我并没有见过周先慎先生,只是心怀敬意。要说渊源,他也是一位《红楼梦学刊》的老作者,早在1982年就发过《细节的容量》这样的文章;“秦学”火爆时,学刊编辑所访问约稿的学者中,就有周先生。到了2012年,他有一篇重要的文章《论张毕来“红学四书”》在《红楼梦学刊》揭载。张毕来先生是红学前辈,但人们对他这四本书关注不够,究其原因可能是写作的时期较早,主要在1975年以前写就,“文革”结束后才经过整理修改出版(《漫说红楼》1978年、《红楼佛影》1979年、《贾府书声》1983年、《谈红楼梦》1985年)这些著述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时代思潮和政治形势的影响,比如阶级斗争的观点等等。但是,周先生则以一种独到的眼光,紧紧地把握是否从事实出发,以小说的实际描写为据和当时的历史生活为凭,是否用实事求是的原则分析问题,从而发现张著有效地避免许多局限,得出了许多不仅至今站得住而且比某些自诩高明的红学家还要平朴切实的见解。尤其是张著散文随笔式的写法令人感到平等亲切。周先生以为,几十年来,红学著作超过千部,许多是不必读的,而张毕来这几部是一定要读的,因为张著“有好的研究的态度、方法、学风和文风”,“对于我们来说,比他具体的研究成果还更有价值,更具启发意义。”
这就不禁使人想到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周先慎教授正是从这个意义上高度肯定了张毕来的红学四书,也告诉人们怎样去衡量学术成果的价值。而从周先生本人的为学为文中,可以分明看到他这种“授人以渔”的追求。他始终关注为学的态度、方法、学风、文风,指导研究生如此,面对普及读物亦如此,哪怕是一篇短文,是写给中学生看的也一样醇醇切切。人们知道周先慎很早就有一篇《简笔与繁笔》的文章长期入选中学语文,关于“写出差别”、词语使用、文化传承,无不为了“担起我们共同的责任”,文章优美、精神富有是他的期盼。近年我还惊喜地发现读书报上,周先生为一册解放区编写的小学语文课本撰文珍惜为“遗落民间的文献”。在大学教授中,教师职责、家国情怀并不是人人皆有,因而显得可贵。
作为北大教授,周先生学术领域的贡献毋庸我来说。在学风和文风建设方面,他和北大同仁一道以自身求实、谨严的著述作出楷模,言传身教,拒斥学术八股。他写下的大量赏析、赏评、赏鉴的文字平实清新,深入浅出,影响广泛。在我,不论见于那种报刊,只要看到,是必定会读的。
我与周先慎先生的会面,总缘于红楼梦与曹雪芹,他在一次会上的发言令我永记不忘,堪称对当下曹红之学的金玉良言。
他说,“我们为什么要研究曹雪芹,因为他写了一部《红楼梦》。”“曹学和红学原本是一家子”。曹学主要是在书外做工夫,方向却是朝着书里去的。红学则主要是在书里做工夫,眼睛却是既在书里,也看书外,殊途同归”。
他郑重提出,我们必须共同遵守的是,第一必须直接或间接地以《红楼梦》为研究的中心。不论着力于书里或书外,最后都要落脚到红楼梦本身。也就是说,路子可以不同,但红楼梦都应该是我们研究的出发点,也是我们研究的归宿。
第二,红楼梦是小说,不是历史,这个界限必须非常清楚。小说是作家的艺术创造,是在他的生活体验的基础上经过集中概括而虚构出来的。即使是真的有原型,书中人物和原型也会有很大的差异,把书里书外的人和事,生硬地作比附,甚至完全等同起来,是违背文学的基本常识的。
第三,必须遵守基本的额学术规范。
周先生所言平实朴素,是常识,也是至理。这常识却被很多人忽视。
周先生深爱《红楼梦》,他积蓄已久的学术志趣是要写一部《细读红楼》,早就说过那平淡细微处有无限烟波。我深知此愿,也十分期待,惜乎天不假年,赉志而殁。呜呼,谨以俚句,致祭灵前
精研聊斋存宏著
细说红楼期天国
二0一九年一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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