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非洲

曾泳春

李宗盛、张艾嘉等，《快乐天堂》，告诉你一个神秘的地方。

    想想还是为我看到的非洲码一些字吧！2011年初去肯尼亚，在那个国家走了一星期。我那时刚刚在科学网开博，很兴奋地跟同行的几个教授说，准备回去写3篇博文。一个教授一边望着车窗外非洲广袤的大地，一边说：在这里呆一星期，想要写3篇博文，如果呆一个月，可能想要写1篇博文，而如果呆上3个月，估计什么也不想写了。

    去非洲，和去其它地方如美国、欧洲相比，我的感觉是很不同的。去美国和欧洲，总有些流连忘返，而我到达非洲的头一天，就恨不得立刻扭头打道回府。所以，我在心里深深敬佩那些留在那片土地工作的中国人，向他们致敬！

1 蚊子

    二傻鲍得海在非洲中了蚊子的毒，得了疟疾，我也不用再证明那里的环境了。我们去非洲前，是被通知了要去打针的，因为时间很紧，我就偷懒没去打，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又不是第一个去，而且那么多人生活在那里呢。但是到了基苏木，吃晚饭的时候，接待我们的人（从我们学校毕业的留学生）就告诉我们说，如果被蚊子咬了，感觉有发热，要立即告诉他。我才开始紧张起来。

    旅馆里每张床都有蚊帐，但很不幸，晚上睡觉时，我一放蚊帐，发现蚊帐小了，扯了一边压到床垫下，另一边就会悬空。我很着急地扯了很久，最后决定放弃把蚊帐的边压到床垫下，蚊帐自然悬垂下来，只覆盖了床的3/4，我就那么蜷缩在蚊帐里动也不动地睡，生怕贴到蚊帐边被蚊子咬上一口。

    而肯尼亚人，就那么裸着四肢，穿着拖鞋，在不很干净的地上走来走去，不知他们会不会经常被蚊子叮咬而得疟疾，据说从前是如此的。他们还告诉我，他们的牛容易被虫子叮咬到眼睛而得一种眼病，而得了眼病的牛，很快就死了。

    这样的一个Hotel，我进去看了看，蚊蝇到处飞，地上就是土，我一路上都很担心我们要住到这样的旅馆里。

2 田园

    非洲的土地广袤而肥沃，蓝天白云下，人们在田里耕作，牛羊悠闲地吃草，一派田园风光。非洲人保持着天然的慵懒，他们劳作一会儿，就躺在了土地上，似乎这片土地就是他们的床。他们有大片大片的土地空着，据说是要到某个时节才会种某种作物，不到时节就这么空着。一个女人在一片玉米地里摘玉米，那片玉米地的旁边就是大片的空地，显得这片玉米地十分突兀。而且玉米都种得很开，和1班的肖重发写的字一样开。女人摘了一会儿玉米，也躺在了地上，太阳暖暖地晒着，气候非常温和，完全可以枕着土地大睡一场。而粮食，够吃就行了。

        一个男人赶着一群驴（还是马）走了过来。树木郁郁葱葱，土地有些干。这是旱季。非洲的气候，完全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热。我去当访问学者前，参加了上外的英语培训，我很记得一堂听力课是学习世界各地的气温和降水，当时听到非洲的平均气温23度，大家都不相信，而当我来到这片土地，我相信了。而非洲学生到了上海，他们告诉我说快热死了，又快冻死了。我们有春夏秋冬，而他们只有旱季雨季。他们说，雨季的非洲草原，到处都是绿色，绿得无以复加。 

        肯尼亚的茶园，实在是太美。我还看过杭州的茶园、安溪的茶园，都无法和这样绿油油的大片大片的茶园媲美。在中国，采茶是有季节的，不是一年四季都可以采；而肯尼亚的茶，随便想哪天采就哪天采，本来他们就没有四季之分。想着他们慵懒的天性，那样大片的茶园，丰茂的茶叶，估计茶是永远也采不完的。肯尼亚盛产红茶、咖啡和蔗糖。我们每天早餐时，桌上一大碗蔗糖，是那种半提纯还带着甘蔗香味的褐色蔗糖，泡一杯香甜的肯尼亚红茶，那是极端的享受。可惜，热水太少了，他们什么都丰富，就是水少，想多喝一杯茶，热水没了。他们很少喝水，就这么渴着——我很渴，他们不渴。而他们守着世界第二大淡水湖，不明白为什么就是缺水。

         维多利亚湖的水鸟，维多利亚湖的鱼，这个湖里的鱼都是供应给欧洲人的。湖里还有河马，在傍晚时分从水里冒出来探头探脑。

3 城市和大学

    肯尼亚似乎只有两个城市有红绿灯，因为我们去了第三大城市基苏木，还有其它的城市，都是没有红绿灯的。城市里有汽车，却没有红绿灯，让我想起了上世纪80年代我居住的小城。自行车还是肯尼亚城市里很重要的交通工具，因此在路边的树下，有着很怀旧的修车摊。

       清晨，薄雾升起来了，人们在晨曦中城市的街道上安详地走着。

         一会儿，车多起来了，没有红绿灯的城市，一派祥和。

         傍晚，城市的余晖。

         肯尼亚莫伊大学，教授都是在国外获得学位的，包括在中国获得的学位。大学各学院的悬殊很大，信息学院有着崭新气派的学院楼，还有先进的设备仪器，而工程学院，包括纺织工程，只拥有相当于中国六、七十年代的实验场所和设备，寒酸简陋。但他们教授的工资比我们高，在那个国家里，拿着这样的工资，算是很惬意体面的了。我一直说我是导师的开山弟子，其实在招收我这个博士生之前，导师已经培养过一个肯尼亚博士生，就在莫伊大学。

     莫伊大学校园，由中国第一批援助建设，似乎有明孝陵的味道。

       很有特色的学生宿舍，学生们有着灿烂的笑容。

4 路

    我一直怀疑肯尼亚整个国家只有一条路贯通到底，人们在路的两旁不知疲倦地走着，似乎步行是他们唯一的交通方法。也许，这也是他们的身材极好的原因。我们不时遇到一小群一小群跑步的人，他们说，那是为了成为职业运动员而练习跑步的，成为运动员是肯尼亚人的一项职业，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人的中长跑，相当于牙买加和特立尼达和多巴哥人的短跑。由于肯尼亚是高原，是练习中长跑极佳的场地。我们在整个行程中遇到的唯一一个中国人，是独自从德国到肯尼亚练习马拉松的留学生，他的脸晒伤了，肌肉似乎已经僵硬，不知是不是也比较久没看到中国人，看到我们就笑了起来，他僵硬的笑容吓了我一跳。

    走与跑。

       非洲的路，两旁有着开花的树，而你是否已在这里等了500年，等着我走过的这一天。

5 自然

    我们在广袤的非洲大草原上行走，经常采用一种天然的方式方便，刚开始还不习惯，几天下来竟然觉得很自然。一个教授说，看来我们回去得先休整两天，否则回去就不能这样in natural way，估计要不习惯了。我们深刻地体会到了非洲的自然。

    梦幻般的森林，这是童话世界吗？

     非洲野牛喜欢聚在一起，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入森林，有着哀伤的背影。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只野牛回头，似乎在向我告别，而我分明看见了它温柔不舍的目光。

注：删去去年的两篇没有文字的博文，《浪漫无边——肯尼亚人民的幸福生活》、《浪漫无边——东非的浪漫》，那两篇博文的照片部分移到这篇。

相关阅读：《浪漫无边——我们的快乐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