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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义冢研究第一人欧济霖老人的奉献精神
黄安年推荐 黄安年的博客/2015年1月8日发布
义冢研究第一人、退休教师欧济霖老人,独自守护华侨义冢十多年的志愿奉献精神是值得赞颂的,这种默默无闻的道钉精神是需要发扬的。
义冢研究关系揭开华人华侨和乡土社会真相的实证考察,其难度可想而知,因为研究的对象并非知名人士和“社会精英”,属于底层的民间史学,不在国家和政府各类科研规划和基金项目的体制计划之内,所以这位义冢研究第一人的专门研究义冢的著作
《新会华侨义冢》却在业内很难找到,令人费解。欧济霖老人已经离我们而去,我没有机会能够见到这位老人,感到很遗憾,希望有关出版部分在纪念大批铁路华工参加建设太平洋铁路150周年之时,能够再版这本书,作为对欧济霖老人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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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门退休教师欧济霖:潜心研究华侨义冢的先行者
2006年09月14日 14:55
在江门市新会区,说起对本地华侨史的研究,不能不提一个人,他就是74岁的原东方红中学英语教师欧济霖。欧济霖既不是新会人,也不专业从事侨务工作,但是凭着对华侨精神敬重与对第二故乡新会的热爱,近20年来,他潜心研究葵乡华侨史,为新会侨务工作及文化名城建设,做出了积极贡献。
欧济霖祖籍东莞,出生在广州,从小也生长在广州。上世纪五十年代,他分配到新会区,从此与侨乡新会结下了不解之缘。
爱钻研的读书人
爱读书爱研究是欧济霖的一惯风格。当年,在没有什么书读的特殊情况下,欧济霖就搬出厚厚的《辞海》来读。对新会侨史研究,初期是因为爱读书,了解了许多新会侨史故事、人物,看得多了,琢磨得多了,从不记笔记的欧济霖,头脑就像电脑内存一样,“吃”下了许多人与事,他也从中品味了新会前几代人出外谋生的辛酸,更领会了华侨精神实质所在。
欧济霖感受到,这种爱国情、爱乡情,也是新时期新会增强侨乡凝聚力的动力。此后,欧济霖对侨史研究就一发不可收拾,尤其在改革开放以后,他的研究触角更为深入。如今,已是七旬老者的欧济霖,仍然是新会侨史研究的热心人。现在,欧济霖不仅成为广东作家协会会员,也是广东华侨历史学会理事。近些年,他先后著有《新会华侨华人史话》、《国学大师陈坦》、《新会侨乡凝聚力》等侨史专著,还译有《男人女人和孩子》等。
研究华侨义冢
将华侨义冢研究列为新会侨史一个专项课题,不仅是欧济霖首开先河,也是他多年潜心侨史研究最为得意的一件事。据《辞海》解释,“义冢”即收埋无主尸骸的墓地。所谓华侨义冢,即收埋无主华侨尸骸的墓地。
新会区先后发现华侨义冢群4处,墓穴总数有2500多个。在一个地方,有这样大的规模,而且墓主原侨居具有广泛地域,坟墓也保存完好,这在全国都很罕见。华侨义冢,成为新会区侨史研究领域珍宝文物。自从1992年在新会区黄坑发现387穴旅美华侨义冢后,欧济霖就迷恋上别人看来冰凉可怕的义冢。他不仅参与迁坟,还广泛向社会宣传新会侨史研究新发现。同时,欧济霖也成为义冢保护的有心人,2002年,当他目睹华侨义冢险遭附近村民损坏,还写信给当地新闻媒体,呼吁政府及有关部门及时制止。作为新会有名的侨史研究者,欧济霖更把心血放在义冢历史价值开掘方面,并写出“华侨义冢碑刻考”、“华侨义冢文化内涵”等多篇论文。
前不久,欧济霖呕心沥血编著的《新会华侨义冢》一书,终于与世人见面。这本列为新会地方史丛书第八辑的书籍,填补了新会侨史研究领域的空白。
(来源/江门日报,作者/赵焕明、欧阳玉玲)
http://www.chinaqw.com/zgqj/qjxy/200609/14/44973.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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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会最早发现的华侨义冢是黄坑海槐义冢,该冢于清光绪十九年(1893年)落葬,1993年重新安葬,共387穴。研究表明,义冢墓主多是平民百姓、下层人士。 该冢碑志记载:“金山各埠先友骸骨运回本邑,自光绪十四年(1888年)至十八年(1892年)二月,除领回安葬外,尚存387具,于本年二月二十三日安葬此地。光绪十九年(1893年)岁次癸巳仲春仁育堂谨志。” 据欧济霖先生研究统计,该冢现存386块墓主碑中,名字前带“亚”字的有57人,带“阿”字的有17人,共74人,占墓主总数的19.06%。欧济霖分析,新会方言中,“亚”、“阿”作为名字的前缀是同义的,用于文化水平不高的低层人士之间彼此熟不拘礼的互称。刻墓碑本是一件庄重的事,要用全名,但出现这么多带“亚”、“阿”字的名字,只能理解为不得已——同伴由于文化水平、工作、生活条件的局限,没有记下死者的全名,仅凭相处中的互称作墓碑。欧济霖认为,由此可想而知,这批墓主在国内的社会地位和旅美时期的处境。 此外,墓主碑上带“福德”的名字有29个,占7.05%。除“福德梁公”、“福德赵公”、“福德谭公”、“福德诸公”、“福德先姑”5名外,其余24位就以“福德公”为标志,仅能表明死者为男性,连姓氏也没有,实质上是“无名氏”。中国人一贯对死者厚道、尊敬,称之为“无名氏”,难免令人联想到死者的悲惨处境,有些残忍,而“福德”是褒义的,用作这些无名死者代词是恰当的,于是义冢上出现这么多“福德公”,这反映了当年这批客死他乡的同胞生前死后的悲苦,也反映了中国人(新会人)心地善良,对同胞、对乡亲的深情厚意 |
http://news.nfmedia.com/epaper/mzbd/html/2014-05/16/content_7305470.htm
新会有黄坑海槐义冢、金牛山义冢、黄坑木山华侨义冢和黄坑大槐华侨义冢等华侨义冢,被誉为研究侨史的“兵马俑”,有着重要的历史和文化意义。2008年入列江门市文物保护单位后,去年6月,新会区政府落实53万元修缮义冢墓,并扩大对义冢的保护范围。今年,金牛山华侨义冢得到了很好的修缮和维护。
撰文:周煦钊 李梦瑶 摄影:周煦钊
每年,新会华侨中学的学生和老师都要到华侨义冢去洒扫祭拜。今年的新会金牛山华侨义冢看起来和往年不一样了。荒草覆盖的义冢经过修缮已经换了面貌,成为一座整洁的墓园。
“去年,我们修缮了金牛山华侨义冢。”新会博物馆副馆长林文斌介绍。
华侨义冢被视为“新会的兵马俑”。根据已故华侨文化研究者欧济霖先生的研究总结,从1992年至2001年,新会共发现华侨义冢有6处,约3800穴;现存4处,约2500穴。其中,最大的一处就是金牛山华侨义冢。
据新会博物馆提供的资料显示,金牛山义冢的墓穴数量在2012年底登记为1373穴,2013年底完成修缮时又发现部分墓穴,现在的数据为1508穴。也即是说,金牛山义冢墓穴数量占了新会现存义冢墓穴数量的一半以上。
金牛山华侨义冢建于民国时期,位于新会北部金牛山脚。墓穴形制为半圆形的沙灰冢,红阶砖墓碑,半圆形坟头,排列成行。该墓群对研究地方近代历史、华侨史有重要价值,于2008年10月被列为江门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据了解,新会有关各方从2006年就开始筹备修缮华侨义冢。一开始有人提议将各处义冢搬迁至一处集中保护,后来经过广东省考古所专家论证,暂时定为原地保护。
“去年修缮前,草长到齐腰高。除了草,墓穴间长起的12棵杂树也威胁到墓穴的完整。”林文斌介绍,由于金牛山华侨义冢墓群一直处于自然存在状态,每逢下雨,大部分墓群被雨水浸泡,植被也破坏了墓址的原貌与完整性,不少墓基被植被根系所破坏,致使华侨义冢陷入危殆。
对此,去年6月,新会区政府落实53万元专项经费,对义冢墓群依照修旧如旧的原则进行修缮,同年11月工程动工。
据介绍,华侨义冢修缮工程包括把墓群及周边的树木和杂草一一清除,受损的坟头和墓碑逐一修复,并在各墓区内铺设沙灰路面、引水渠。同时,为减少墓群受人为因素的波及,此次修缮工程还在墓群东侧铺砌了一面厚实的挡土墙,并在周边圈上了铁丝网,墓园边沿种上了花草树木。
对新会来讲,重视做好华侨义冢的保护,是对先侨落叶归根最基本的尊重。欧济霖先生在其文章中就曾指出,落叶归根的行为是炎黄子孙狐死首丘、魂返家乡的一种牢固的传统乡土观念使然,这种观念深层来自中华传统文化。
归国无名遗骸落葬新会
“彩合姑、秋三号”,这是一位女性遗留于世上的唯一印记。在一排排由沙灰构筑的墓冢间,这最后的印记依附在一块红砖碑上。
她叫彩合,“姑”或许暗示着她仍未婚嫁。“秋三号”是她的遗骸从海外运回时的编号,而编号的方法则是一种在19世纪流行的“加码字”记账法。
她故乡在哪儿?她去过哪儿?她何时离世?没有人知道。但是,从她身旁安息着的其他1507人那里,人们或许可以猜测她与他们曾经相似的人生路径。
在那些大小相同的红砖碑上,有些刻写着故乡的名称,或在“新会”、或在“肇庆”、或在“连县”——彩合姑的故乡应该也在岭南大地上了。也许,她会操着带些地方口音的粤语跟亲朋们告别,“我好快返嘅啦!”。
她一定出过洋。因为她和那1507位同伴都是从海外归来——生时飘扬过海“搵三餐”,归来时仅余骸骨。
至于她去过哪里,人们无法确切得知。东南亚、北美洲、南美洲,都是南粤子民侨居最多的地方。19世纪,出洋的南粤子民中,最凄惶的莫过于被当作“猪仔”卖去做苦力,在北美修铁路,在中美
挖运河,或者在南美的种植园里为奴至死。甚或,还有未及登岸就命丧船舱的。
彩合姑与同伴们生前或许并不相识,只是最终他们都被安葬在了新会一处叫黄冲坑鹤嘴的地方,在一座叫金牛山的山坡上。冢园被称作华侨义
冢,安葬他们的是一个叫做仁安医院的慈善团体。有文史专家考证,新会发行的《新民日报》于1944年10月29日曾以《会城仁安医院 安葬侨胞骸骨》为题作为报道,在时间、数目、被安葬人身份(华侨)和仁安医院职能等诸多方面都有史料可证。
刘伯骥先生在《美国华侨史》中曾描述过华侨归葬的相关细节,勾勒其大概就是:华社会馆出面捡殓原本葬于海外的华侨骸骨,骸骨编号后通过海轮运往香港交东华医院保存,东华医院再将骸骨交由逝者家属归葬。
大多数遗骸都会被家属领走落葬,没有被领走的只能由慈善机构择地集中安葬。新会近海可以通船,向东往广佛地区或向西往两阳地区都在百余公里,是当年遗骸回乡的集中上岸地点。遗骸运抵后就在会城上岸,今天新会冈洲大道下面,就是曾经的会城河。
“返来”的彩合姑没有家人来认,只好落在新会,和秋十七号的林好姑、秋七十三号的藕花姑还有金喜姑、春喜姑等一众姊妹成了街坊,总算还有些乡音可听。至于她们身后高处一片,那些故乡在湖南的、广西的,落葬于此,怕是难免有些唏嘘寂寥了。
退休教师成义冢研究第一人
说起新会区华侨史研究,已故的原东方红中学英语教师欧济霖是不得不提的一个人。将华侨义冢研究列为新会侨史一个专项课题,就是欧济霖首开先河。
从新会华侨义冢发现至今已经有20多年,欧老从58岁起就开始关注、研究义冢,并独自守护着义冢长达15年。每发现一处义冢,总是由他进行扫土、恢复、给墓碑上油漆。他将每一处义冢进行拍照,并整理成册。而每个欲去拜祭义冢的人,首先想到的都是找欧老带路。
其实,欧济霖祖籍东莞,出生在广州,并不是新会本地人,上世纪50年代,他分配到
新会区,从此与侨乡新会结下了不解之缘。 退休后潜心义冢的研究。写出“华侨义冢碑刻考”、“华侨义冢文化内涵”等多篇论文。在华侨文化的研究上,欧济霖几乎已经成了义冢的代名词。
可以说在新会区他是不折不扣的华侨义冢研究第一人,随着欧济霖的过世,义冢研究受到了极大影响。现在人们已经无法找到他在圭峰山发现的另外两处华侨义冢:黄坑木山越南华侨义冢和黄坑大槐华侨义冢,这让当地的文史专家扼腕叹息。
http://news.nfmedia.com/epaper/mzbd/html/2014-05/16/content_730546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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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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