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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养淑老师回忆铁平先生点滴
黄安年文 黄安年的博客/2013年5月29日发布
昨天上午在北医三院告别室参加伍铁平先生的亲友告别仪式,当时那样的场景,没时间也没心情和伍铁平夫人施养淑老师多谈。
今天上午我到她家,看望她,聊了个把小时。他们住的和我同在丽泽11楼,而且这位语言界权威住的面积居然比我还少一间,他们却没有怨言,一点不计较。我先后来个这里十几次,每次少则一二十分钟,多则一个多小时,小小的饭厅兼“客厅”,往常伍先生坐的地方,现在改成了一个简单的灵堂,桌上摆放着先生的遗像和鲜花,我在遗像前三鞠躬,看得出施老师的眼圈有点红肿。她告诉我,这次铁平走得那么快,实在没有思想准备,因为他感觉最近的情况还稍为好些。“昨天看到他(遗容)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稍为消瘦了一点,我实在舍不得他走,我恨不得再亲他一下。”这让我想起昨天她哭别伍铁平的感人肺腑场景令人难忘。
这次丧事从间,但也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多亏两个孩子,还有院里大教授王宁他们张罗。在美国的大孩子要明天才能回来。有的人来不及通知,而且从自己的本意也不想麻烦人,好像一定让人来看似的,大家都很忙,耽误大家的事不是铁平的意思。
昨天见到大魁(李大魁教授),他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点不知道,也没有赶上参加告别仪式。施老师对他说,我们不主张发消息,不知谁消息(我告诉他,是王宁通过杨玉圣的学术批评网发了消息,所以有人知道了),结果还是来了不少人,自己感到过意不去,实在不想麻烦大家。有的学生专门来家里说明,告别的时间和他们的课程和答辩相重了,来不了,施老师说伍老师不会让你们来的,不麻烦你们。
施老师对我详细谈了他们从结婚到现在的一些生活点滴,说自己身体从小就不好,和他在一起过得很幸福,很满足,只是他走得太早了。
说起施老师,她可是名门之后,她的先祖是大名鼎鼎为几百年前解放台湾立下汗马功劳的施琅,施琅的儿子是施公案的主角;她的外公是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的后裔,也是上世纪二、三年代江西的富家,只是在她母亲这代因日本侵略,让家庭破落,生活十分困难。后来她读了师范,上了公费的北京师范大学,经人介绍结识了伍铁平。
她还回忆起伍铁平来北师大的一段经历,来北师大前,他们住在石景山好几年,那时他的身体很好,还经常到附近河里游泳,夏天天气很热,我为他准备用凉水“冰”起来的西红柿加点绵白糖,他喝了以后对我说:“好喝极了”。当时北外许国璋他们想要铁平去,他自己却有想来北师大的想法,自己不想当什么官,不想和人争什么,就做自己的学问。那时来北师大是经过“考试”的,让铁平做一个有关语言学的讲座,名义上是讲座,实际上是考核。这次讲座在台下第三排正中坐着听讲的是启功先生。施老师对我说,他回来告诉我,讲完后第一个发言的就是启功,他说:你说的一大堆外文,我听不懂,有学问。这样,铁平就来了北师大。伍先生是1958年调入北师大的,在北师大一直工作和生活到现在。
伍铁平是整天专注学问,其他一切都很简单的人。在疗养院里别人在院子里散步,而他却总捧着书看,有人专门照了一张像,说是疗养院一景。
时间一晃个把小时过去了,就此打住,下次再来看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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