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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编
◆真正的雄辩会嘲笑雄辩,真正的道德会嘲笑道德;这就是说,判断的道德——它是没有规则的——是嘲笑精神的道德的。……能嘲笑哲学,这才真是哲学思维。
◆正如我们在败坏这精神一样,我们也在败坏着感情。我们由于交往而形成了精神和感情。但我们也由于交往而败坏着精神和感情。因此,好的交往或者坏的交往就可以形成它们,或是败坏它们。因而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善于选择,以便形成它们,而一点也不败坏它们;然而假如我们从来就不曾形成过或者败坏过它们的话,我们也就无从做出这种选择了。因此这一点就构成了一个循环,能摆脱这个循环的人就幸福了。
◆一个人的精神越伟大,就越能发现人类具有的创造性。平庸的人是发现不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的。
◆当我们想要有效地纠正别人并指明他是犯了错误时,我们必须注意他是从哪个方面观察事物的,因为在那方面他通常总是正确的;我们必须承认他那方面的真理,然而也要向他指出他在另一方面所犯的错误。他对这一点会感到满意的,因为他看到自己并没有错误,只不过未能看到各个方面而已;人们不会恼恨自己看不到一切,然而人们却不愿意自己犯错误;而这也许是由于人天然就不可能看到一切的缘故,是由于人天然就不可能在自己所观察到的那一方面犯错误的缘故,因为感官的知觉总是正确的。
◆人们通常总是被自己亲身所发现的道理说服,更甚于被别人精神里所想到的道理说服。
◆雄辩就是讲述事物的本领,其方式如下:(一)听讲的人能够毫不勉强高高兴兴地倾听它们;(二)他们对此感兴趣,因而自爱心引得他们格外自愿地要反复思考。因而,它就在于我们要力图在两者之间建立一种吻合:一方面是属我们听众的精神与心灵,另一方面则是我们运用的思想与表达。这就要求我们能够好好地研究人心以便认识它那全部的力量,以便随后找出我们所要求与之相称的那篇论文的恰当分寸。我们必须把自己放在听讲人的地位,并根据自己的内心来检验我们文章中所加进的曲折,以便看出二者是否相称,以及我们能否有把握使得听众就好像是不得不折服那样。我们必须尽可能地把自己限于自然的简朴事实;是小的就不要夸大,是大的就不要缩小。一件事物光说得漂亮是不够的;它还必须扣题,它应该是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
◆自然安排其全部的真理,是每一个都在其自己本身之中;而我们的办法却是要使它们彼此一个包罗着一个,但这是不自然的;每一个都有其自己的地位。
◆甜言蜜语的人,品格恶劣。
第二编
◆人必须认识自己:如其这不能有助于发现真理,至少这将有助于规范自己的生活;没有别的比这更为正确的了。
◆科学的虚妄——有关外物的科学不会在我痛苦的时候安慰我在道德方面的愚昧无知的;然而有关德行的科学却永远可以安慰我对外界科学的愚昧无知。
◆中道——当我们阅读太快或太慢的时候,我们就会什么也没有理解。
第七编
◆人没有信仰就不能认识真正的美好,也不能认识正义。……有人求之于权威,另有人求之于好奇心或求之于科学,又有人求之于肉欲。
◆人类的卑贱,竟至于向禽兽屈服,竟至于崇拜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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