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某说过:搞蛋白质结构分析的人几乎都认为他们是在做晶体的结构分析。这是个错误的提法。因为他们要知道的是
分子的结构,不是
晶体的。对此主张,有人说:
蛋白质结构研究,研究的正是晶体的结构,不是分子的结构。这可以说是针锋相对的两个主张。的确,搞蛋白质结构分析的人几乎几乎占领了国际晶体学学会。这个学会曾经是半导体的、各类材料学科的势力范围。如今已经改朝换代了。但是这应该是个值得庆贺的事儿,因为有新的领域融入了这个个古老的研究领域。
为什么搞蛋白质结构分析的人要用晶体?做这个研究的人都知道,好晶体的采得的数据质量好,解析起来的结果好。所以,这个领域里做出好晶体是最重要的,在目前。在以前并非如此。因为所谓晶体的好坏都是相对于所处的实验条件、实验技术环境而言的,今天的好晶体在昨天看就不好。比如说不够大。今天几个微米的晶体就可以拍出X光照片来了,过去要毫米级的。这要是换在婚戒钻石的尺度上说,就是1克拉和几百克拉的差别。
研究晶体学,大约可以有这样几个分类。一类是数理上的。有那么几个聪明人,推算出来有有限的空间群,所有的实在晶体都被包括在这些空间群里。在科网里,对晶体学的数理有造诣的,镜某以为
李世春可算一位。还有厦门大学的有位老先生,对这些事情很门儿清。这个东西需要有些悟性,不是说是个人就可以学会。另一类是材料上的。晶体对这些人不单是手段、更是目的。因为他们要用的就是这些晶体。要理解材料的特性,所以要学晶体学。另一类是想知道分子结构的人们研究晶体学,这类人数量最多。晶体学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个“中介”,他们最想知道的是分子的构造。
依照数理的结构,有些聪明人做出了计算的软件、排列的图像软件,然后就是用这些软件的人了。应该说,很多人不能理解晶体学的数理。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做晶体学的结构分析。打个比方:会开车的人很多,但是能知道汽车机理、结构的人就少多了,会设计车的人就更少了。多数做结构分析的人是属于会开车的档次。这很正常,因为很多人要用车。不知道车的结构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搞蛋白质结构研究的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他们是想知道
蛋白质分子的结构,并且试图
通过结构去理解机能和生命现象。这种方法在材料领域里已经是常识、已经形成了成功的范式。这个范式的思考,也影响着
结构生物学的人们。
开发新药,治所有的病。这是搞
结构生物学的理想。的确,40kg的体重的流感患者只需摄入40mg的药物就可以在24小时之内见效,除了“魔术”一词儿之外没有更好的说法了。这就是
结构生物学给人们带来的“福音”。因此,镜某说这是现代的“炼丹术”。
治流感的特效药可以成功,治疗癌症的也会有的。乐观的人们都会这样看。镜某比较悲观,总是想,如果“炼丹”成功了,人不死的话,也就意味着不能有人出生了。因为只生不死,人口就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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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论事儿,就“事儿”论是,就“事儿”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