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高中时数学竞赛挺热，尤其是鞍山市有位参赛者在辽宁省考第一，鞍山更热。那位第一名是我班主任过去班上的学生。我也凑热闹，参加了鞍山市的数学竞赛。本来是高二的竞赛，但高一学生也可以参加。通过考试，选拔一部分学生，培训后再到辽宁省去比赛。八中情况比较特殊，入选培训的5人有4人是高一，高二只有一位，似乎姓张，名字我忘记了，而且成绩没有我们好。高一的4人是一班的张惠斌、石玉华和二班的杨斌和我。

集训在鞍山教育学院，地点大致在一中和八中之间更靠近八中些，从八中过去无轨电车3站左右。白天听课练习考试，晚上放学回家。我与杨斌放学时大多一起走，好像是同一部车，但不同的站下。忘记了我为什么不骑自行车了。有次路上还发生比较吓人的事情。一条无轨电车的电缆突然掉下来，落在离我们很近处，在地上还放着电火花。在吃惊之余，我们讨论一番如果砸到了我们会不会被电死，好像也没有什么结论。

培训的老师从各个学校抽调，应该是鞍山市最好的数学老师。具体的辅导内容，我现在基本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专题性的。有一讲是讲极值问题的作图。总共有几位老师没有记住，只有一位是八中的徐老师。在八中，他负责教解析几何。说实话，在八中上课时，并没有认真听他讲课，因为我觉得解析几何我已经学得不错，连从定义求切线都做得来。虽然老师水平很高，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长进。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特别不善于跟着老师学习。

整天很忙，而且老师布置的题目也有许多不会，因此学习兴趣也大受打击。我当时才高一，参加高二的竞赛本身也是玩票性质。张同学很纠结，数学竞赛没有希望拿到名次，又影响了高考复习。因为他不断讲他的纠结，杨斌和我私下叫他祥林嫂，但我确实想不起了这个叫法到底是杨斌还是我的原创。

集训班上其他同学交往不多。不知道为什么与铁东的一位同学关系不错，他叫李波。如果我没有记错，似乎还在照相馆拍过张合影。他是高二学生，比我们早一年高考，也在鞍山钢铁学院读书。我刚入学时，他还给我些帮助。另外集训班上有位同学，可能是一中的，名字很怪，因此记住，叫胡知之。我当时暗想，这是什么名字，怎么知道它？后来机缘巧合，他在鞍山钢铁学院当教授。是在我离开之后，而且也许已经更名鞍山科技大学或辽宁科技大学。

这次集训被证明空前不成功。我们到营口市参加辽宁省的笔试，全军覆没。不仅没有再现夺得第一的荣光，好像连获奖的都没有。我没有获奖似乎也在自己预料之中，至少潜意识如此，因此也没有感觉受到打击。后来鞍山市发奖，我们高一的4个同学都是二等奖，高二那位张同学是三等奖，李波也是三等奖。

本来到读高二时，我们有机会再参加数学竞赛。那时候可能要体验张同学的纠结了。可惜或可喜，等真读到高二，数学竞赛被叫停了。因此，高一这次就是我漫长学校生活中唯一一次参加集训。难得，但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人生大抵如此！有些似乎罕见难得，并不意味着有意思。所以老子教导人们，“不贵难得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