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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听过的讲座
武夷山
我在本单位有组织学术报告会的责任。我总是精心挑选报告人,有时与拟邀请的报告人共同商讨讲什么题目为好,甚至对报告人准备好的PPT提意见。因此,我确信自己安排的报告会质量差不了。而且,我们每次报告会上发放的问卷也表明:听众对报告总体上相当满意。但遗憾的是,每次报告会之前,我都要为听众人数可能太少而担心。直到听众达到了我心目中的“临界规模”(并非总能达到),我才舒一口气。
想当年,我属于听讲座的疯狂族。大学期间的一个暑假,我碰到一位中学同班同学,他就读于南京大学。他绘声绘色地叙述了他在本校听的一个讲座,是在美国国会图书馆工作的一位华人学者做的----多年后,我与他所说的这位报告人居然成了好朋友,此是后话。当时,我对这位同学羡慕极了,因为我就读的这所工科院校没有什么文科讲座。
我们中国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曾与当时的北京化工学院(现在的北京化工大学)共用一个校园很多年。从读研开始一直到1987年初,我一直学习、工作、生活在化工大学校园内。因此,有时能听到化工学院组织的讲座。有一个晚上,化工学院学生会请来了著名的卞祖善指挥来普及交响乐知识,我闻讯赶去,大教室早已满满当当。没有座位,我就站在教室最后,贴着墙,听完了精彩报告,畅快无比。
我们读研期间的一部分课程(如西方经济学)是在中科院研究生院上的。我们所的位置(即化院的位置)在和平街北口,中科院研究生院在玉泉路,路途遥远,但我们从不缺课。上课期间,时而能看到中科院研究生院那边的讲座消息,于是,我和研究生同学又会专程赶去听讲座。我们曾经骑自行车去过,但实在太累了,只好乘公交,路上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我经常会感慨:我们那时为了听一个讲座而长途跋涉,我现在把高水平的报告人都请到家门口了,居然没有多少人响应。
后来,我所搬到了现在的位置----北京复兴路15号。80年代有一阵子,我国科学学研究的两位先驱者赵红州老师(已故)和蒋国华老师每个星期天在玉渊潭公园内的望海楼宾馆搞学术沙龙,我也是常客之一。听两位老师高谈阔论,是无比美好的享受。
中科院政策所成立后的头几年,其临时办公地点不在中关村,离我们单位相对较近。该所时不时有讲座,我也去听过。有一回,听一位老外(科学哲学家)的报告,配有翻译。那位翻译与我素不相识,他发现我是懂英语的,在报告休息期间对我说:“我要去美国大使馆办签证去,很急,要不,剩下来的时间你帮我做口译?求求你了!”于是,我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在人家的地盘上做了一会儿口译。
那些年,到底听了多少讲座,我也记不清了。我听讲座必做记录,便于后来消化、思考。报告人的精彩思想,都部分转化成了被我吸收的营养,永远积淀在我的精神血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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