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

因为新冠病毒疫情的影响，北京高考模拟考试变成在网上考了。

家里有个高三学生，所以我对这件事比较关心。各个学校事先对学生上网情况做了摸底。上网没问题的，就在考试前半个小时到某个网址去下载试卷；网络不顺畅的，就由家长提前一天去学校取试卷。所以，这次考试应该全靠自觉，没有太大的参考意义。

今天开始考试了。上午是语文，下午是数学。中午吃完饭，我跟她妈妈谈起考试，突然就豪情勃发，咱也去考一把。她妈妈说，你肯定考不了满分的。我没接茬，可是心里想的是：你就等着瞧吧。

下午到了办公室，把门一锁，准备考试。下载了试卷和答题卡，把手机调成静音，上好两个钟头的闹钟，开考！

选择题10道，最后一题有些嘀咕；填空题5道，也是最后一题；大题6道，我先看了一遍，发现第一题立体几何的第二问有些麻烦，因为我觉得要用矢量代数，好像不是高中内容；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也看不出答案。这时候，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选择和填空都做了，大题都看了。

把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答案写在答题纸上，然后开始做大题。大概80分钟的时候，只剩下立体几何第二问和最后一题最后一问了。我想了5-10分钟，发现没有纯几何的思路，只好用矢量代数做它了。做完以后，又把那两个犯嘀咕的选择题和填空题的最后一问考虑了一遍。现在还剩下二十分钟出头。

最后一小问，我觉得得到了一个特例，从那里出发能解决它。然后就急匆匆地写了一些话，但是没能彻底完成。时间就到了。

下来检查了一下，发现错了几道题。一个是填空题，给定三角形的三个边长，算某个角的余弦值，只需要简单的余弦定理就行了，可是我看错角度了，A角算成了C角。最后一道填空题，脑子又是抽抽了，人家说的奇函数，我就想成偶函数了。这两个没答全对，但是并没有给出错误答案，应该是扣4-5分。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也错了。数学的满分是150分，我大概能考140分吧。

唉，老了。

总的来说，感觉题量还可以，但是阅读量太大，我总觉得题干里有好些垃圾信息——也许就是要考你能不能抓住要点，也许吧。最后一题，我还是觉得它怪怪的——反正不是我上高中时候的路数。如果我不是想得满分的话，应该有足够时间把所有题目再检查一遍，从而保证只错最后一小问。

回来和高三学生讨论了一下，觉得那道题出的有些含糊，也许有歧义——实际上，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理解它。另外她觉得，这套题跟历届高考题的难度差不多，而且这次的计算量不算大。

当然，我当年高考数学也没有满分，同样是最后一题看漏了。但是以前这样的题目，应该可以在一个半小时里做完做对的，现在可能需要两个半小时。唉，好汉不提当年勇——毕竟三十二年过去了。可是1988年，仿佛就在昨天啊。（高考30周年纪念）

要是现在去参加高考，应该是考不上中科大了。但是啊但是，如果把五年内参加过高考的人去掉，其他人随意，我觉得吧，不管哪个学校都没有问题的——你看到现在，终于明白了吧：这就是个炫耀贴，什么其他意思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