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柏林大学的生物学家辛树帜、郝景盛、董爽秋、吴印禅学业与师承回顾

陈昌春

一      辛树帜先生留学情况的文献回顾

         《中国近现代高等教育人物辞典》介绍：“辛树帜字先济。湖南安福人。1910年就学于常德师范学校。1915年秋考入国立武昌高等师范学校生物系。1919年春赴日本短期考察。1919年秋毕业，任教于长沙明德中学、湖南第一师范学校、长郡中学。1924年留学英国伦敦大学，学生物学。1925年转德国柏林大学。1928年回国，任国立中山大学生物系教授，兼主任。“

        《湖南历代科学家传略》一书介绍：“1924年至1927年先后在英国伦敦大学、德国柏林大学学习植物分类学。1927年冬，辛树帜接到戴季陶、朱家骅发来的电报，约他回国担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并寄给他2000元作路费。他本想在柏林再深造一两年，但还是踏上归程。”

        《咸阳古今科技名人》介绍：“辛树帜，字先济，湖南临丰人。1915年考入武昌高等师范学校生物系，毕业后为筹集出国留学经费，回到湖南任中学教师数年。1925年自费到英国伦敦大学留学，一年后转到德国柏林大学。”

        《辛树帜先生传略》（姜义安）介绍：“1925年自费去英国伦敦大学和德国柏林大学攻读生物学。辛先生1927年冬回国，任中山大学生物系教授兼系主任。”

        《辛树帜先生传记》（刘宗鹤）介绍：“他在柏林大学从笛尔斯博士(Dr．Diels)学植物分类学。笛尔斯为著名生物学家，对中国植物分类也颇有研究，曾发表过有关中国中部植物分类的著作。笛尔斯曾向他谈到，中国两广动植物的研究在分类学上还是一个空白，希望能有人从事这项开创的工作。”

        《辛树帜先生诞生九十周年纪念论文集》（1989）介绍：“他在柏林大学从笛尔斯博士(Dr．Diels)学植物分类学。笛尔斯为著名生物学家，对中国植物分类也颇有研究，曾发表过有关中国中部植物分类的著作。笛尔斯曾向他谈到，中国两广动植物的研究在分类学上还是一个空白，希望能有人从事这项开创的工作。”

        《中国科学技术专家传略》介绍：“他（辛树帜）经过4年的艰苦努力，节衣缩食，他积攒了2000多元钱，便于1924年赴欧留学。他原打算以勤工俭学方式到美国留学，但当时美国实行的移民政策，限制华人入境，便改变主意去英国伦敦大学学习生物学。一年后，又转人德国柏林大学攻读...927年冬，正在德国柏林大学攻读时，辛树帜突然接到当时在广州中山大学担任正副校长的戴季陶、朱家骅发来的电报，约他回国担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并寄给他2000元作路费。他本想在柏林大学再深造一二年，但因一再电催，又寄来路费... ”

        《中国粮油人物志》介绍：“1924年，辛树帜赴欧留学。他原打算以勤工俭学方式到美国留学，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美国实行的移民政策是限制华人入境，他只好改变主意去英国伦敦大学学习生物学。次年，他转入德国柏林大学攻读。1927年冬，辛树帜突然接到广州中山大学校长戴季陶、副校长朱家骅发来的电报，邀他回国担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他回电婉拒，但戴季陶、朱家骅二人一再电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尽快报效祖国也好就这样，辛树帜踏上了归程。......其实呀，辛树帜在回国的路上就打好了拒绝的腹稿。见到戴季陶、朱家骅后，他先讲了田野考察的概念，然后由柏林大学指导教授笛尔斯的话引出自己的想法。”

        《大学校长的教育思想和实践》一书之《西北高等农林教育的开拓者——辛树帜先生》介绍：“毕业后在长沙明德中学、湖南第一师范、长郡中学执教。节衣缩食，攒积资金。1925年自费留学英国伦敦大学，攻读生物学。翌年转入德国柏林大学学习植物分类学。192了年冬归国，被聘为广州中山大学生物学教授兼生物系系主任。1932年任教育部编审处处长，次年编审处扩充为国立编译馆，先生首任馆长。”

      《中国生物学史 近现代卷》一书介绍：“1927年9月刚从德国柏林大学留学归来的辛树帜被聘为植物系教授。1928年9月，因为学生少等原因，动物系和植物系又合并为生物系，主任仍为费鸿年。陈焕镛则离开生物系前往中山大学农学院任教授。1929年5月，辛树帜被任命为生物系系主任。”

二    郝景盛先生留学情况的文献回顾

        《中国近现代人名大辞典》（1989）介绍：“郝景盛(1903—1955)，河北正定人。193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生物系，后赴德留学，获自然科学和林学两个博士学位。”

        《中国科学技术专家传略：农学编：林业卷 （一）》介绍：“1933年，郝景盛考取河北省公费留美，同年与赵为楣女士结婚。后改去德国，于1934 年春偕同夫人到柏林，他先后入柏林大学理学院和爱北瓦林业专科大学(Frostlische Hochschule Eberswalde)攻读博士学位。他在柏林大学研究植物地理和植物生理，并以气候学为副专业，1937年以论文“青海植物地理”获自然科学博士学位。1938年6月在爱北瓦林业专科大学获林学博士学位，是该校百年历史中所授予的第21位博士，也是获此学位的第一位中国学者。他的博士论文《用生物化学方法断定林木种子发芽率之研究》所建议的手段，能在30分钟之内判断种子是否发芽，回答过去涉旬月才能解决的问题，后为德、波等国采用。郝景盛取得学位后曾短期在普鲁士林业局任技师。”

        《正定古今》（2017）之《当代著名林学家、植物学家郝景盛》介绍：“1933年，郝景盛考取河北省公费留美，后改去德国，先后入柏林大学理学院和爱北瓦林业专科大学攻读博士学位。1937年获自然科学博士学位，1938年6月在爱北瓦林业专科大学获林学博士学位，是该校百年历史中所授予的第21位博士，也是获此学位的第一位中国学者。”

        《北京大学生物系1931年首届毕业生》(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2237-222000.html)介绍：“1933年，郝景盛考取河北省公费留美，同年与赵为楣女士结婚。后改去德国，于1934年春偕同夫人到柏林，他先后入柏林大学理学院和爱北瓦林业专科大学（Froslische Hochschule Eberswalde）攻读博士学位。他在柏林大学研究植物地理和植物生理，并以气候学为副专业，1937年以论文“青海植物地理”获自然科学博士学位。1938年6月在爱北瓦林业专科大学获林学博士学位，是该校百年历史中所授予的第21位博士，也是获此学位的第一位中国学者。他的博士论文《用生物化学方法断定林木种子发芽率之研究》所建议的手段，能在30分钟之内判断种子是否发芽，回答过去涉旬月才能解决的问题，后为德、波等国采用。郝景盛取得学位后曾短期在普鲁士林业局任技师。 ”

      《中国林业之最》之《我国最早获得双学位的林学家》介绍：“我国林学界在国外最早获得双博土学位的是早期著名林学家、林业教育家郝景盛。郝景盛(1903—1955年河北正定人。193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生物系。毕业后在北平研究院榴物研究所工作。1934—1938年就读于德国爱北瓦林业大学和柏林大学，从事杨柳科植物的研究，1935年和1936年发表有《中国杨属植物志》”

三     董爽秋先生留学情况的文献回顾

        《湖南民盟人物》（2020）一书介绍：“董爽秋（1896—1980），植物学家。原名董桂阳，安徽贵池（今池州）人，1950年加入中国民主同盟。曾任湖南大学、湖南师范学院（今湖南师范大学）系主任、教授。董爽秋1920年考取公费留学生，与周恩来同船赴法国里昂大学求学，两年后转赴德国柏林大学学习，师从著名植物学家迪尔士。1927年获博士学位。”

四    吴印禅先生留学情况的文献回顾

        《此生情怀寄树草》介绍：“吴印禅，江苏沭阳人。毕业于国立武昌高等师范学校生物学系，经辛树帜推荐，任中山大学生物学系助教，1934年5月由校长邹鲁派赴德国柏林大学学习，在著名教授迪尔斯指导下，从事植物区系研究。”

        《宿迁名人》介绍：“（吴印禅）1925年就读于武昌高等师范学校生物系，颇受导师青睐。1928年毕业，同年9月被聘为中山大学生物系助教。1934年五月赴德国柏林大学学习，在路德维希·狄尔斯指导下，从事植物区系研究，并在柏林植物博物馆从事研究工作。1940年回国，任中山大学生物系教授。”

五  探讨

      上述列举的文献中，关于辛树帜先生出国年份，有1924年与1925年之不同说法。《近现代柏林中国学人考》一书所列的柏林大学学籍记载中，似乎没有发现辛树帜先生的注册信息。辛树帜先生、董爽秋先生、吴印禅先生的导师都是迪尔士先生。

      Friedrich Ludwig Emil Diels是德国著名植物学家。据称，1874年9月24日出生于德国汉堡，1945年11月30日在德国柏林去世。他很早就开始学习植物学，并在柏林师从恩格勒学习分类学，师从冯·里希特霍芬学习地理学。他的博士论文题目是“新西兰的植被生物学”。有网页介绍，他1906年是马尔堡大学植物学教授。1914年是柏林大学植物学教授（https://www.bbaw.de/die-akademie/akademie-historische-aspekte/mitglieder-historisch/historisches-mitglied-ludwig-diels-575）。另据网页介绍（https://www.ecured.cu/Friedrich_Ludwig_Emil_Diels），他对中国植物区系做过研究，并发表了文章，如Plantae Forrestiane（1911-1913）。迪尔斯于1906年接受了马尔堡大学的一个职位，带着他的新妻子格特鲁德·比森塔尔，后者给了他三个孩子。在接下来的八年里，他在植物和系统地理学方面的工作，以及他作为助理教授的职责（自1908年以来），补充了他幸福的家庭生活。他们于1914年返回柏林，当时迪尔斯被聘为达勒姆植物园和博物馆的副馆长（1914年），接替伊格纳茨·乌尔班。由于他在阿尔卑斯山的头骨受伤，他没有义务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服役。1921年，当恩格勒退休为校长时，迪尔斯接替了他的职务，并被任命为柏林大学的教授。后来，他被任命为博物馆和花园的首席执行官（1928年），并当选为科学院院士。他以欧洲、澳大利亚、新西兰和美国许多科学协会的成员身份获得了更多的荣誉，而在1930年，他在剑桥举行的国际植物学大会上获得了荣誉DSC。在他职业生涯的鼎盛时期，他开始了他的下一次伟大的探险，在1933年进行了一次期待已久的厄瓜多尔之旅，并在北美进行了一次会议之旅。他在安第斯山脉的旅行产生了他的重要作品《厄瓜多尔植被与植物》于1937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