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在北美访学时，有合作教授讲趣闻时说，伟大的狄拉克不喜欢带研究生 ， 问其原因 ，他说我会做的科研论文无需学生帮忙 ，我不会做的他们也帮不了忙。 其实，狄公就是这样一位傲世奇才。 但他生前也出了一个愿景题，在 《量子力学原理》书的前言中他指出：“在将来，当符号法本身的特殊数学得到发展时，会有更多的物理应用。” 这个愿景题，与数学界的很多挑战性的猜想难题不同，它的目标不是那么明确 ，它并非要你解决具体问题与困难，狄公只是觉得符号法抽象了。 所以，在狄公之后，冯-诺衣曼努力去写作了《量子力学的数理基础>一书，但未给出符号法本身的特殊数学，它到底是什么呢？ 狄公的愿景题之难，大多数人望而生畏，因为狄拉克太强了，他自己不能发展的东西后人也望尘莫及，不要企望能越雷池一步，再说也找不到突破口。 写到这里，我不禁想到了中国怀才不遇的陸家羲， 他解决了西方数学家提出的难题又有什么好果子吃，还不是耗心竭虑而死？ 可虑者，要为狄公的愿景题求解，在中国的学术环境下动力与灵动思想何来呢？ 即使求解了，除了可以告慰狄公的在天之灵外，只能招来妒忌罢了 ， 这就是为什么有人称我是寺庙里的“掃地僧”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