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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需要真相,但什么是真相?真相仅仅是与事实有关的东西,它不是我们心中的某种预期,以及由预期而生的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般人很难判断韩的论文是否有问题,舆论的关注点多从“三无教授”、“不写论文”、“诺奖级成果”等标签之上出发的。这很自然地导致一个后果,由于外界缺乏对科研成果的足够判断力,溢美之词有多大,在遭遇质疑时,声讨、嘘声也就会有多高。这里没有中间地带,在不少人眼里,韩春雨不是让中国人扬眉吐气的学术达人,那就只能是丢脸丢到国外的学术造假罪人。
正因此,韩春雨容易被大众情绪裹挟,而沦为批判的武器或工具。在批判中国学术体制僵化、论资排辈、唯论文是举的一方看来,他是以一人之身,突破学术体制窠臼的堂吉诃德;在有自卑情结的国人看来,他又是中国学术在世界立足的先行者,“诺奖级成果”的标签,满足了有诺奖情结之人的快感。只是,这一切都与事实无关。一些来自学术圈内部的理性看法,也在一定程度上被公共媒体或是舆论有意或无意的过滤掉。
我记得刘洋老师说过,韩春雨身上承载了太多的东西,面对中国学术界的烂摊子,面对几百年来西方科学界对我们的压制,期待英雄出现无可厚非。就连“知识分子”这样中国科学有识之士的代表,不也替韩春雨宣传过吗。
但当我们讨论科学问题的时候应该把这些期待从当事者身上解绑,实事求是,就事论事。韩没有一些学者,包括科学网学者渲染的那么伟大,即便韩的学术没有问题,是诺奖级的,也未必就一定代表中国学术上了一个台阶。反之,失败也未必就证明了中国学术不行。科研工作者身上被外界所寄予的那种“家国情怀”,到了需要松绑的时候。
当前韩教授陷入了被动,但我也不认为用“造假”来形容韩的学术就是合适的。我认为科学的“二元”对立观该歇歇了——不确定性从来就与科学相生相伴,信奉完全正确、无懈可击,恰恰最违背科学精神。理性的人应该多一份耐心。
看当下的情况,韩春雨从无名氏被吹成了大咖坐到了主席,真不是什么好事,也许在安静的环境中他的发明会更完善,那个时候也就不怕什么质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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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7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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