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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小朋友哲学家Alice在心里说,没图的书还读它什么呢(what is the use of a book without pictures)?我也喜欢有图的书。小时候读《千家诗》,就是带图的《绘图千家诗注释》(附笠翁对韵);接着又遇见了类似的《绘图唐诗三百首》。于是开始喜欢那样的古画。后来见了《聊斋志异图咏》和绣像本的其他古典小说,才慢慢了解“古版画”。现在选购古代小说,还是期待有古版画插图的;其他书如果配以古版画,即使与内容不那么贴切,我也多一分喜欢;有时就是为了画才买那书的。
说起版画,是因为刚买了郑振铎的《中国版画史图录》(中国书店2012年版,精装8开5册)。这部书是西谛先生在国难时期辛勤收集和编辑的。“其间艰苦困阨陒之情,焦虑萦心之态,殆非尽人所能告语。凡兹所收图籍,类多得之维艰。或节衣缩食,或更典售他书以得之。有已得之,竟以无力而复失去;有获一见,而力不能收,竟听其他售。一书之得失,每至形之梦寐,数年不能去怀。”(1940年1月7日《中国版画史序》)他原计划编《中国版画史》四册,《中国版画史图录》二十册。但从1940年5月至1941年12月8日上海“孤岛”沦陷,良友只出版了四函十六册。最后一函四册是抗战胜利后才出版的,而计划的《中国版画史》最终也没能完成。好在后人根据他的手稿编辑了一部《中国古代木刻画史略》,应可告慰前辈了。
先生序言最后说,“书生报国,毛锥同于戈戟。民族精神之寄托,唯在文化艺术之发扬。历劫不磨,文事精进,乃可卜民族前途之伟大光荣。Aeschy1us 讴歌于波斯战争之中,Dante 宣扬意大利民族精神于曙光将临之际,Goeth 与Schiller 亦于日尔曼民族苦斗之时宣扬鼓舞其同俦。司马迁作史记于汉与匈奴争长之时,章太炎所著,胥写于辛劳忧勤之中。唯大时代乃产生大著作。我民族光荣之建设,正息息在牺牲与奋斗中迈进。余之慈书,或亦不贤识小之所贡于我民族者乎。”就凭这一点,也该备一套来纪念,对图书常怀敬畏。
诗余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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