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曰：国初人多畏出痘，至朕得种痘方，诸子女及尔等子女，皆以种痘得无恙。今边外四十九旗及喀尔喀诸藩，俱命种痘；凡所种皆得善愈。尝记初种时，年老人尚以为怪，朕坚意为之，遂全此千万人之生者，岂偶然耶？ （第60条）

所以，当时（1682）种痘的原理不清，效果并无统计数字的支持。由于天花这种急性传染病的普世性，彼得大帝派专人（1688）来华习得种痘术，始流传于西方。英国的 E.Jenner习得此法后，加以改进（1796），试种牛痘成功。但仍然由于原理不清、数据量少，投稿英国皇家学会会刊（1797）被拒。E.Jenner不是皇帝，只好自费刊印散布。1979年10月26日，联合国WHO宣布，全世界已经消灭了天花病，并且为此举行了庆祝仪式。人们通常归功于Jenner，鲁迅曾尖锐地指出，人们往往崇拜杀人多者，如拿破仑；而救人多者往往湮没无闻（如齐纳）。但其实，康熙和Jenner，同样是在原理不清的情况下推广有效的特异性人工免疫法的大功臣，但人们往往只记得Jenner，忘掉了康熙。

更危险的是，全世界消灭天花病，正值世界冷战的时代，只有两位龙头老大各自保存了天花病毒：美国亚特兰大的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和俄罗斯Koltsovo的国家病毒和生物技术中心。据说是供研究之用，但万一哪位总统发了神经，或者被极端主义者盗取，那是完全可以当生物核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