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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群年轻人在一起,不觉谈到了教育问题。他们现在都是被“教育”者,所以我想听听他们的想法,更确切地说,揣摩下当下教育的“现实”。
孩子们读高二高三了,来自同一所学校。我终于能依次记住他们的名字:邬麟、列达、肖文、陈琦、徐龚钦钰。当然,还有冯小威及其女友李仙蕊。
我告诉他们,我的记性不是很好,老容易忘记别人的名字,其中“陈琦”就是因为开始没记住,后来强化了意识才没忘。
孩子们谈起自己对“教育”的切身体会,应该说都是有见解的,甚至不乏真知灼见。譬如班主任平常根本就不同他们交流,只是有事时才找他们。反之,他们亦如此,因为双方都已习惯了。
大多数情况下,孩子们的这种感受是真切的。中国的教育确实有“神授”之嫌,基本不是人与人的对等相授。
列达表示,他同他父母根本无法交流,特别是他妈妈,总是强制他接受她的想法,从不去正视他是怎么想的。
肖文说,她爸妈倒比较尊重她,如她学舞蹈的事,她妈妈还嫌她没有坚持下来,支持她继续捡起来学。
陈琦、徐龚钦钰则对父母不存太大期望,尤其是后者,说她父母信佛,她身上有逆来顺受的特性。
邬麟是个比较理性的男孩,他遇到问题总会分析,从中找到自己信服的观点。
这一群孩子的困惑(或者说原本就没有困惑),让人感受到了一个真切的现实:其实孩子们过得并不快乐。
这是怎么了?我小的时候虽然很懵懂,日子过得也很清贫,可是好像不缺少开心的事,哪怕是在那些无聊的日子里。
在我们父母的眼中,现在给予孩子们的似乎很多,基本满足了他们的“需求”。而实际上,孩子究竟需要什么?不是所有的家长都明白。
列达说,他妈妈对他的“异常言行”,不是打就是骂,从来就没有过“理解”,所以他也不期望有什么沟通了。
我明显感觉孩子们的无奈和无力,因为实在没什么人可以帮助他们解决所面临的问题,而且这些难题有一半是老师和父母“制造”的。
我告诉孩子们,老师也好,父母也罢,都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里,他们同样处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们并没有孩子们想像的那么坚强,他们也有脆弱的时候,尤其面对现实的“残酷”时。
我告诉列达,他妈妈这样,或许比他还痛苦。他妈妈的思维已经固化了,但他不能,他得动脑子想办法,找到与妈妈沟通的渠道,这也是他自己成长的需要。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建议,孩子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因为我并不想“教育”他们,我只想与他们共同探讨,这便是我的收获。
同孩子们分别时,看着他们在车站商量着,怎么坐车回家?我忽然心中释然了:相信孩子,尊重孩子,这是最好的教育。
2014年8月23日夜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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