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海行

2004-11-21

达到西宁，先对市容做了考察。西宁市基本上是5层以下的楼房，街道窄小，商店铺面小。我感觉仿佛回到1966年我在昆明串联时看到的昆明市容，不过那时没有大饭店，西宁有。回想一下乌鲁木齐、银川市容，西宁最破旧、银川次之，乌鲁木齐最好，不过他们显然都比不上贵阳、昆明。

下午参观塔尔寺，沿途看到道路狭窄，公路开在陡崖前，狭窄的河谷阶种着些庄稼，但是坡地缺少农作物覆盖。

塔尔寺寺庙显得华丽和繁琐。我们请了个藏族姑娘导游，结束时她告诉我她是汉族，姓李。她还告诉我西宁市区的房价大约2000-3000一平米，她们夫妻买不起。

塔尔寺寺庙里有许多小和尚，我看到的可能有200人，他们集合在一个大院子里对经。我想这种文化似乎导致劳动力缺乏。

在海拔2750m左右我发生了高山反应。

   

 

2004-11-22

从西宁出发，在雪覆盖的山中穿行，山陡，雪茫茫，我们计划到刚察县。路很快变得很滑，路上两个车出了事，我们的车下了高速公路，希望普通公路好一些，因为这路一般不在峡谷中。然而我们的估计错了，很快我们发现由于没有车，路冻得厉害。突然车子失控，箭一般冲出去20多米。车滑到路边，几乎插到沟里，幸好撞在路边的树上，路外的沟大约有3米深。吴静稍微有点撞伤，夏海斌和薛俊波都有些脸色发白。人事厅李处长连连说：“对不起”。我有些眼圈发热，他们是长期生活在这里的呀。我当时也很紧张，马上发短信息告诉刘筱、毛可晶，请她们如果再有事，必要时证明李山借了9000元出差费实际上在我们手中。刘筱安慰了我。

刚察位于3400m的海拔处，他们对自己没有进入艰苦边远地区的4类地区恼火。他们的材料是攀比的，说服力不够。不过我的高原反应说明超过3000m海拔就应该重点津贴。吴静访问了个县城附近的学校，代课教师月工资为120元，这大概是当地的最低生活限。她说，这是他见过的最破旧的学校。县人大主任，长得象电影演员宋春丽，我以为她退休了，原来才40多，中央民族学院毕业的。县长给我送了哈达，雪白的哈达衬着缺氧环境下形成的黑红黑红的脸，我感到一种沉重。

由于早上耽误了时间，原计划去青海湖的行程取消了，不过路过了金银滩草原。秋天的草原一片金黄，草原上到处是马群、羊群和牛群，远处雪山巍巍，反射银光，真令人有诗情画意。我又禁不住给亲人发了风景描述，让她们分享。王洛斌当年在这里采风，写下了“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位好姑娘”。县长告诉我好姑娘叫卓玛，是头人的女儿。我想问问卓玛的后来，没有问，也许因为怕什么。我想遥远地方的好姑娘一定会幸福，尽管王先生会有诸多遗憾。

 

2004-11-23

    循化县城位于黄河河谷，由于是上游，河谷窄，所以县城显得狭长。黄河在循化摆荡形成了黄河第一湾。

    由于县城海拔低，我们沿着公路向山里开，发现庄稼地很快被草场替代。循化的大部分地区位于高原，刚察乡在3300m处，所以他们叫我们来考察，希望获得类型区提升。刚察乡政府很简陋，一排矮平房，书记穿戴差。冷，房子里生了火，我感到有点缺氧。

    刚察中心小学是荷兰人资助的，立了很大碑，原来荷兰人也喜欢立牌坊。学习的孩子们穿得旧，没有一个学生有文具盒。在穿戴方面，藏族孩子尤其破旧，有的女孩子可能从来没有洗过头，头发乱糟糟。相比之下撒拉族孩子穿戴整洁，女孩子显得漂亮。藏族的老师穿戴很差，也显得黑。校长是青海师范大学的毕业生，20多岁，汉族，我佩服他。我问他的工资够花吗，他说够了，够了。一路考察，问到工资问题，教师总说够了，公务员总说不够。

    循化是一个撒拉族自治县，有几处撒拉族名胜。不过出名的是这里有十世班禅的老家。地方干部带我们参观了这个家。在班禅对面，我祝愿我的家人和学生幸福。

    由于下了雪，原计划的青海南部考察取消，改为海西州考察。晚9：50，我们出发去格尔木考察。夜里我输了二次氧。

 

2004-11-24

    清早格尔木的阳光很强烈，人少，早上8点，由于时差问题，感到城市还没有苏醒，晨风中，我有些冷。驱车进城，发现道路两边的“美发厅”很多，反映了这是季节性流动劳工的城市。

    上午展开了市干部座谈会，发了调查表，由于干部多，夏海斌、吴静、薛俊波忙出忙进的。

    下午到了两个学校，一个是临时打工者孩子的，一个是乡里的。第一个学校显得很破旧，办公室和教室都是土坯的一层平房，基本上是除了墙就只有几个破旧桌子的。第二个学校是砖木结构为主的，学校有闭路电视，孩子也穿得整洁。我们来时正在放“中国风光”，一问原来是河南移民建立的。两个学校的显然被安排过，不过第二个学校好像安排了犯了“方向性路线性”错误，让孩子穿了新衣服来，所有班级在看闭路电视，可能习惯让领导人来看幸福生活，而不知道我们是考察艰苦边远性的。李处长很是着急，我做出有点不高兴样子说：“移民不能代表当地人”，变相安慰李处长。校长说孩子们从内地来的感觉主要是“干”。    晚上，市委书记为我们送行，李处长的儿子也来了，他在塔里木工作。

    顺道我们看了一个盐湖区，“秋水与长天没有共色”，因为湖水含矿多而发红，天很兰，天地在远处交汇。在柴达木盆地中，盐田的盐以塔状堆积为多，这是水面季节性变法造成的。景色秀丽，我忍不住向我想念的同学们发了景色描述，虽然我知道他们谁也不会有时间理我。哈哈。

 

 

2004-11-25

    早上6：30，青海还是黑夜，启明星下的莽原依稀可见沙丘的轮廓，渐渐地土地之间露出了曙光，接着山头染红了，雪山在发光，我禁不住给刘丽、刘筱打了电话，可惜她们都忙着上课去。我心里很失落，决定把景色描述发给了王勔追和毛可晶。

    上午到底西宁后，由于累，没有按计划与人事厅座谈，所有的座谈都在下午举行。座谈会得到的知识是2000m，2400～2600m，3000m是主要的农业与生理界限，2000m以下所有农作物都能生长，人类生理过程没有什么变化，2400m开始人类普遍出现生理反映，3000m开始对健康可以有不可恢复的损失，这个位置，也只能形成草原。本来想请高原病院士来，可是没有来。青海师范大学地理系来了个人，……。统计局来的可谓是位“美女”，开始她不大配合，口口声声说统计数据要买，我真想发火，但是顾及了身份，后来说明了重要性，她同意送了本投入产出表和统计年鉴。

    由于包头班机问题，学生们反对坐飞机（吴静显然是想为我省钱），我“丢下他们”，自己回北京了，最后时刻，薛俊波也提出坐飞机了，因为担心“路上寂寞”，其实是担心我，因为发现我脸上很不好。飞机到北京是晚上21：00，考察结束了。

    到家，太累，裸睡，为解除疲劳。

 

2005-7-9

    今天把艰苦边远地区的研究基本告一段落。研究发现对青海和西南情况不熟悉，与人事部联系，决定继续考察。刘丽认为我身体不行，提出由她带队去，最后决定刘丽、刘清春、刘筱组成青海考察对。与刘筱晚间通电话，她表示了孩子在身边，有困难，刘丽说让王勔追参加，第一是个劳动力，第二对她是锻炼。

 

2005-7-20

开会一天，上午我作了产业集群理论研究报告。

中午原河南大学校长李润田给我敬酒，因为尊重他，我喝了，结果一杯酒就醉了。

刘丽、刘清春一行达到西宁。他们计划先考察青海的“黄果树”，即艰苦的黄原、果洛和玉树，然后考察柴达木的冷湖等。

 

2005-7-25

到大连已经4日，每日安排学生学习《经济动力学》。今日收到徐**转来的陈**新信，来信说他的答辩委会专家是真正专家，慧眼识英雄。该信在我的《21世纪地理学的几个问题》批了许多接近下流的话，用《废都》手法，而且侮辱王姓家族，百家姓里排行第八。我很气愤，在《新语丝》上写了给北京大学校长的公开信。

给刘丽去电问了青海情况。她们已经从“黄果树”回来，没有上到玉树，首先是刘清春在尖扎就出问题，高原反映强烈。考察团剩下刘丽、王勔追和李处长。

 

2005-7-29

继续讨论宏观经济政策动力学模拟问题。

刘丽一行在青海考察基本结束，他们表示不来大连了，因为太累。说到艰苦边远性，刘丽讲了个故事，大柴旦特区书记的儿子问白菜树是什么样子，因为大柴旦没有树也没有蔬菜地。我感到有可能是故意安排的，她气愤地说，能想出这个“故意”也是有基础的。她告诉我，与大柴旦比，芒岩、冷湖更艰苦。她激烈地主张提高水因子的权重。我说是计算模拟的结果，她立即说你的模型有错误；看来考察表明修改模型是必要的。她说，除了王勔追年轻力壮，她、李处长和刘清春都不行了。她发了一张刘清春与李处长在去大柴旦路上呕吐的照片。而她的特点是上高原没有感觉，下了高原立即“醉氧”，神智不清晰。

    杨念病了两天，我挺着急。刘涛批评我，前两天阎丹病了没有引起我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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