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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面太少,一年也就一两次,
父亲,我不清楚您三高的病情。
您不再哼唱川戏,不再爱开玩笑,
您失去幽默感,本该警惕的。
死是什么,没有人说得清,
这个字我读到过无数次,
父亲,您第一次把它带到我心里。
它于我只有悲伤,没有恐惧。
这些年我渐渐把它视为自然的一部分。
我依然没有饮酒的习惯,
这一点不像您。多吃素食也挺好,
感冒已多年没有找过我。
不用去医院是对的,
在那里我见您最后一面。
没有谁暗示那是最后时刻,
您头脑清醒,口齿清晰,
对应于上午十点过的清风与光线。
我想带您到我买的房子住一住,
比您单位的分房要宽敞得多,
父亲,您走得太急,
如此渺小的愿望也未能实现。
今天,我读到一个朋友的长微博,
写她的父辈,细致入微。我做不到的。
父亲,我们用这样的方式相望,
您显得更加陌生与沉默。
2014-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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