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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之精神
自由之思想 --怀念陈寅恪先生
我不知道先生研究的领域有多深奥,但是偶然从一篇网文中得知先生人格与遭遇的时候,内心深处某种久违的感情还是被触动了。
先生作为学人的操守,或许愚腐,但作为稀有而必须的精神则于当今时代实在是宝贵。想先生在一个万马齐喑的黑暗里,那等坚持,其精神终究是难能可贵。难以想象,一个民族竟然没有几个能够立思考的个体......
那将是何等的可怕。
先生从事的几乎是纯学术的职业,何以卷入那个大风暴的中心?除了政治的因素,我想也有人性的卑鄙在里面吧。昔人已去,留下的是“涕泣对牛衣,卌载都成肠断史。废残难豹隐,九泉稍待眼枯人。”的泣血断章..........
从那位网友的博文中得知,先生在中大的故居至今保存完好,就立刻动了拜访先生故居的念头。行走在喧嚣的都市中,俗事往往羁拌了心灵的自由。第一次去的时候,天色太晚了,于是顺路带小孩一起去。
陈先生在中大是名人,路边随便向一位学生打听先生故居,竟然知之甚详。于是在夜色中,随那文科学院的博士生一路而去。学生告诉我,先生名字的最后一字应该念“que”。“恪”字在江西修水方言中发这个音,或许先生以此来表达对家乡的怀念吧....
先生故居其实也比较好找,在中大中轴线的中段“永芳堂”附近是著名的“马丁堂”,陈先生的故居就在马丁堂的东南方向的不远处。
夜色朦胧中,依稀仍能看出小楼的轮廓,孤零零地立在冬的夜风中。小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旁边搭了工人的窝棚。询问后知道,小楼正在装修,准备专门辟为纪念馆。
第二次寻访先生故居是在数天后。那一天正好是星期天,赶上学校在召开先生的学术纪念活动,大大的海报张贴在怀士堂北门口,很是显眼。
这次去的时候,阳光很灿烂的样子,先生的故居距离风景如画的大草坪不远,穿过雄伟而气派的马丁堂后就可以看到。故居是一个三层的小楼,一楼据说就是先生授课的地方,古旧的门窗刚刚油漆过,透过窗户依稀可以看见室内的陈设如旧,只是不见了昔人。我望着小楼陷入遐思,仿佛望见先生从草坪上那条小道走过,携着夫人,去校园里散步。
然而,先生如今已经长眠在风景如画的庐山植物园。它日去庐山,是一定要拜访先生的。不为其它,就为他那掷地有声的回响: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后记>很多年前写的一片短文,陈先生出身于一个传统中国文人性质的士大夫之家,其本人性格也极具古之文人的节气。其实我喜欢陈寅恪,只是因为他掷地有声的那句话: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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