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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吾批校庄子内篇注藏本与《子藏·莊子卷》
黄安年文 黄安年的博客/2013年5月11日发布
昨天下午,版本专家杜春耕先生来寒舍说起西冷印社古籍善本拍卖专场(2012),其中列出拍卖王嘉吾批校庄子内篇注四卷本,即(明) 釋德清注清光緒十四年(1888年)金陵刻經處刻王嘉吾批校本。谈及此本在《子藏·莊子卷》总目中是否包含,令人关注。
笔者按照《子藏·莊子卷》总目录和分册目录查找,结合总序及凡例,初步倾向如下几点见解:
第一, 总目和分册目录中有莊子內篇註四卷 (明) 釋德清撰本
总目69、莊子內篇註四卷 (明) 釋德清撰 據清光緒十四年金陵刻經處刊本
分册第五二冊,莊子內篇註四卷(明)釋德清撰 據清光緒十四年金陵刻經處刊本二三九
第二,从总目和分册目录标题看,并未说明莊子內篇註四卷 (明) 釋德清撰本,是否采用了王焕镳,即王嘉吾藏本。还需要核对分册莊子內篇註四卷 (明) 釋德清撰本的全文,看有无说明采取王焕镳,即王嘉吾藏批校本。如果采取此本,在目录上不写明王嘉吾藏批校本显然欠妥。
第三,《子藏·莊子卷》总目中总共列出了9种庄子内篇本,其中有註、批、淺說、證補、校釋等,但是并没有包含王嘉吾批校注本,这是令人不解的。是编纂者认定没有汇编价值还是并有发现此本?
这9种是:
40、莊子內篇訂正二卷 (元)吳澄撰 據明正統《道藏》本
69、莊子內篇註四卷 (明) 釋德清撰 據清光緒十四年金陵刻經處刊本
83、遯居士批莊子內篇一卷 (明)顧起元撰 據明刊《歸鴻館雜著八種》本
173、莊子內篇順文不分卷 (清)戴煦撰 據手稿本
177、莊子正讀內篇 (清)楊沂孫撰 據手稿本
237、莊子內篇章義淺說 (民國)胡樸安撰 據民國十二年國學研究會排印《國學彙編》第三集
260、莊子内篇學 (民國)陳柱撰 據民國五年中國學術討論社排印本
262、莊子內篇證補 (民國)朱桂曜撰 據民國二十四年上海商務印書館排印《國學小叢書》本
264、莊子內篇校釋 (民國)聞一多撰 據1949年開明書店版《聞一多全集》本
第四,就《子藏·莊子卷》总目收录体例看批評、批校、旁注、校批、評註等本很多,那么王嘉吾的批校本为何不收呢?
请看下面的例子
52、少師張先生批評莊子義十卷 (明)張居正撰 據明萬曆八年劉維刊本
59、南華真經題評十卷 (明)張位撰 據明萬曆刊本
60、莊子南華真經四卷 (明)謝汝韶批校 據明萬曆六年吉藩崇德書院刊《二十家子書》本
62、新鍥翰林三狀元會選莊子品彙釋評 (明)焦竑校正、翁正春參閱、朱之蕃圈點 據明萬曆四十四年刊本
71、南華真經旁注五卷 (明)方虛名撰 據明萬曆二十二年刊本
72、南華真經八卷 (明)馮夢禎校註 據明刊本
73、南華真經八卷(明)黃正位校批 據清乾隆四十一年大成齋刊本
79、南華真經評註十卷 (晉)郭象註 (明)歸有光批閱、文震孟訂正 據明天啓四年竺塢刊《道德南華二經評注》本
第五,《子藏·莊子卷》序称:
編纂《子藏》,“求全且精,庶或無愧於古人,而來業知所歸。”
“歷世校覈、注釋、研究專著,錄止於民國卅八年”,
《子藏》之纂,要義有二,一曰“全”,二曰“精”。“全”也者,即凡例合收錄原則者,務必蒐盡無餘,俾世之治是學者,得盡窺全豹焉。“精”也者,仿《四部叢刊》之法,版本必善,務欲精益求精,庶無貽譏於大方也。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COLLCC=3570089621&mod=space&uid=415&do=blog&id=687276)
书中还宣称:“应该说已做到了竭泽而渔,一网以尽之,庶几可使庄学专家和《庄子》爱好者免却遗珠之憾了。”
既然如此,王嘉吾批校庄子内篇注四卷本,是否应该包含在内呢。
第六,根据介绍王驾吾(1900-1982) ,是著名文史学家,名焕镳,号觉吾,江苏南通人。南京高等师范学堂毕业,曾任江苏省立国学图书馆保管﹑编辑两部主任,浙江大学图书馆馆长,杭州大学中文系主任,浙江省政协长委等职。1981年聘为浙江省文史研究馆馆长。著有《墨子集诂》《墨子校释》《先秦寓言研究》《万履安年谱》《万斯同年谱》等。还参与编写《江苏省立国学图书馆藏书总目》34册。《子藏·莊子卷》序称“中國國家圖書館、中國國家科學圖書館、上海圖書館、南京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復旦大學圖書館、北京師範大學圖書館等,莫不相助。”王嘉吾和国学、图书馆结下了不解之缘,那么为何王嘉吾批校庄子内篇注四卷本不能收录进来呢?
前有庄子杜春耕藏本漏网,今又有王驾吾未收,明天还会发现一网未尽之的落网之余呢?
21:20补充:本文发布后蒙有专家指出,王本校注时间至关重要,如果在1949年后,即使看到此本,也不属于收录范围了。这就是说,从另一方面理解新中国成立以来的一些本子并不属于《子藏·莊子卷》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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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驾吾
王驾吾(1900-1982) ,著名文史学家,名焕镳,号觉吾,江苏南通人。南京高等师范学堂毕业,曾任江苏省立国学图书馆保管﹑编辑两部主任,浙江大学图书馆馆长,杭州大学中文系主任,浙江省政协长委等职。1981年聘为浙江省文史研究馆馆长。著有《墨子集诂》《墨子校释》《先秦寓言研究》《万履安年谱》《万斯同年谱》等。
1920年,考入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文史地部,1924年毕业于东南大学文史地部。曾先后担任过扬州中学和南京中学国文教师,1927年回母校第四中山大学任助教。1929年到江苏省立国学图书馆担任编目工作。
参与编写《江苏省立国学图书馆藏书总目》34册。还编撰了《明孝陵志》、《首都志》、《中国文学批评论文集》、《明遗民万履庵先生年谱》、《万季野先生年谱》。这部总目分经、史、子、集、方志、舆图、丛书共7部、85类、832目,很便于学者检索,实属创举,为全国图书馆提供了范例。
1936年应老师竺可桢之聘到浙江大学任教,抗日战争爆发,挈家随浙江大学西迁。二三年间辗转数千里,最后到达贵州遵义。当时国民党反动统治越来越引起人们的愤懑,他常在论文或讲课中隐有讥评。其中最足以代表其政治态度和思想情况的是1945年发表在浙大校刊《思想与时代》上的"春秋攘夷说"。这篇论文根据公羊家"夷夏之辨"的论点,参照宋儒胡安国"复仇雪耻"的阐述,贯串儒家经典,发挥《春秋》大义,借古讽今,措辞深微,是针对四维八德不离口的国民党反动政府当局的。
抗战胜利后随浙大迁回杭州,继续任教,曾拜国学大师马一浮门下。1952年2月全国高等院校调整,浙大文学院等合并建立浙江师范学院。1958年,浙江师范学院又与新建的杭州大学合并,定名杭州大学。王驾吾在杭大中文系任教,达30年之久,曾任中文系古典文学教研室主任、杭州大学图书馆馆长,他又领导馆员编了《杭州大学馆藏喜本书目》和《历代名人年谱集目》。1978年任中文系主任,1981年改任中文系名誉主任。1961年任研究生导师。在这一阶段,他的科研工作与教学相为联系,治学重点放在周秦诸子方面。有关诸子的著作主要有:《先秦寓言研究》、《韩非子选注》、《老子韵读》、《墨子集诂》、《墨子校释商兑》、《墨子校释》、《晏子春秋校释商兑》等,成为清代孙诒让之后的治墨学专家。
王驾吾从事老、墨、晏三子的校释,是在他七八十岁的最后10年之间不顾风烛残年,不顾10年浩劫后的心有余悸,抱着"日思误书亦是一适"的乐趣,孜孜不倦地埋首著述,终于成书20余万言,为祖国文化事业作出一点贡献。晚年除了校释工作以外,还主编过《大百科全书》里先秦文学的条目。他为浙大教授所撰"张君荫麟传"、"悼亡友故浙江大学教授费巩烈士文"、"吴得一教授墓志铭"、"明代御倭名将任环传",及为竺校长代撰的"国立浙江大学宜山学舍记"、"国立浙江大学黔省校舍记"等古文诗歌也是他的心血之结晶。他一生在文教界工作了整整57年,著书20余部,500万字;桃李满园,对培育人才也尽了很大心力。他于1961年兼任中国科学院浙江分院语言文学研究室研究员;1977年任浙江省政协常委;1982年任浙江省文史馆长。
王驾吾于1982年12月病逝杭州,享年83岁。我国著名教育家、数学家苏步青挽诗是:"传来噩耗哭秋风,赴召瑶台原是空。建德卜邻离乱里,莫干观瀑畅谈中。毕生事业教鞭在,盖世文章史册封。留得后贤为四化,可怜无计报吾公"。
http://baike.baidu.com/view/7518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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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162册4600万字的《子藏·莊子卷》有感
黄安年文 黄安年的博客/2013年5月7日发布
昨天11:00-16;30, 我随版本收藏家杜春耕兄来到文津街老国家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就在这里办公。起因是春耕兄约北京大学中文系名教授陈熙中兄在新国家图书馆查阅《子藏·莊子卷》,两天过去所看甚少,每次查阅数量有限,流程很慢,如果全部翻完,岂不再得花上个把礼拜。馆内知情人理解这次查阅的意义,专门将全数162册《子藏·莊子卷》调往国家图书馆出版社样书室,以便加快查阅进程,春耕约启祥协助翻阅,而我这个“跑腿打工崽”(出版社社长Y助理语),也就参加到四人行中了。
我研究美国史、世界史,对庄子研究是门外。这次有机会目睹博大精深的庄子集大成的162册,4600万字《子藏·莊子卷》喜出望外。《子藏·莊子卷》是项重大工程,如总编纂者方勇教授所称:
。《庄子卷》包含如此众多的手稿、抄本、孤本、珍本,且其不仅于众多版本中取其精善,而且尽可能在维持版本原貌的前提下加以影印,尽量不会因为统一印刷范式而删削某些版本中的批点文字,让读者能够直接见到更为接近原版的版本面貌,其文献价值亦是不言而喻。
《庄子卷》是对庄学文献的一次大整理,构筑起一座巨大的《庄子》文献传世宝库,其规模、质量都是空前的,在庄子学研究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子藏·庄子卷》:庄学文献集大成者2011年12月26日11:22 来源:文汇报 方勇(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15&do=blog&id=687263]
他所写总序中说:
《子藏》之纂,要義有二,一曰“全”,二曰“精”。“全”也者,即凡例合收錄原則者,務必蒐盡無餘,俾世之治是學者,得盡窺全豹焉。“精”也者,仿《四部叢刊》之法,版本必善,務欲精益求精,庶無貽譏於大方也。
(《子藏》总序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COLLCC=3570089621&mod=space&uid=415&do=blog&id=687276)
书中还宣称:“应该说已做到了竭泽而渔,一网以尽之,庶几可使庄学专家和《庄子》爱好者免却遗珠之憾了。”
有意思的是,经过四人仔细多角度查阅,有了突破,发现杜藏的一庄子手写本(约10万字)就属于漏网之余。现在还难说究竟还有无其他网外之杰作。我国民间收藏和各地“小市”,如未网罗,岂可轻言“蒐盡無餘”,“盡窺全豹”、“竭泽而渔,一网以尽之”?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15-68741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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