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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同人看问题的角度会有不同,读完了刘全稳老师的“陆游的唐琬和沈园”,非但没有被故事里导游渲染的悲情故事感动,反倒是对我们从小认识的这位“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抗金义士形象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在这个故事里有”做人没担当,做事不靠谱“嫌疑的陆放翁先生,到底是在怀念失去的唐琬,还是对自己的自怜更多一点呢?
说放翁先生做人没担当,也许是会有人抗议的。毕竟,那时候有父母之命嘛。但是,宋词里面除了放翁先生诸多的作品,还有一篇号称是陆游妾的遗墨。
生查子
陆游妾
只知眉上愁,不识愁来路。窗外有芭蕉,阵阵黄昏雨。晓起理残妆,整顿教愁去。不合画春山,依旧留愁住。
宋末陈世崇《隨隐漫录》八卦道:“陆放翁宿驿中,见题壁诗云:‘玉阶蟋蟀闹清夜,金井梧桐辞故枝。一枕凄凉眠不得,挑灯起作感秋诗。’放翁询之,驿卒女也,遂纳为妾。方半载,夫人逐之。”
这时的放翁先生应该是没有父母压力了吧,还是又害了一个会写诗词的女文青啊, 不晓得是不是这位杨氏:
陆游《渭南文集》卷三十三《山阴陆氏女女墓铭》:“淳熙丙午(公元1186)秋七月。予来牧新定。八月丁酉。得一女。名闰娘。又更名定娘。予以其在诸儿中最稚。爱怜之。谓之女女而不名。姿状瑰异凝重。不妄啼笑。与常儿绝异。明年七月。生两齿矣。得疾。以八月丙子卒。菆于城东北澄溪院。九月壬寅。即葬北冈上。其始卒也。予痛甚。洒泪棺衾间曰。以是送吾女。闻者皆恸哭。女女所生母杨氏。蜀郡华阳人。
铭曰。荒山穷谷。霜露方坠。被荆榛兮。呜呼吾女。孤冢岿然。四无邻兮。生未出房奥。死弃于此。吾其不仁兮。”
其实整个故事里面最让人怀疑的,是现传的唐琬回应。后人的记载里提到有“世情薄,人情恶”,后一段的瞒瞒瞒之言,只怕不是唐琬这个作为皇家宗室媳妇的女子可能写在别人的园子里的。(考据起来赵士程先生是宋仁宗女儿秦魯國大長公主的侄孙,公主的儿子又娶了陆游的姨妈,所以这个陆唐二人的亲戚关系也很可能是对赵陆两家中表关系的误会呢。)
如果从唐琬的角度推测,她后来嫁了赵应该还是过得还不错的。 给放翁先生送酒的落落行为,也可以理解说她也许走出了曾经的悲情。但是,她得到是怎样的反应呢? 希望老情人对曾经的过去无法忘怀应该是人之常情吧,陆游在沈园题下这篇钗头凤时,有没有想到这是又揭开了唐琬也许已经养好的伤疤呢? 在那时的世族社交里,这篇词应该是又激起了一片唏嘘之声的吧。 即使赵是个宽厚的人,这样的风波对他和唐琬本人在上层社会的立足还是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且不说当时女性的平均寿命本来就不长,如果唐琬真的很快郁郁而死,陆游应该是有一定责任呢。难道因为不能得到所以就要毁掉么? 唐琬那两句留世的“世情薄,人情恶”说的到底是当初他们二人的分离, 还是后来这首词对她生活的打击呢? 所以,在这个悲情故事里的陆游也许是一个反面角色呢。 这人做事能算靠谱么?
在这个故事里的另一个配角王氏,似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除了陆游不到百字的悼文《令人王氏圹记》“於虖!令人王氏之墓。中大夫山阴陆氏妻蜀郡王氏,享年七十有一。封令人,以宋庆元丁巳岁五月早戌卒,七月己酉丧。祔君舅少俦,君姑鲁国夫人墓之南冈。有子子虚,乌程丞。子龙,武康尉。子惔,子坦,子布,子聿,孙元礼、元敏、元简、元用、元雅。曾孙阿喜,幼未名。”
如此而已。
(剛發現 這 2011年 的 博文討論 另一 可能 "唐婉儿,原来你与钗头凤无关“)
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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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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