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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日报》( 2013年01月11日11 版)报道:作家铁流,1967年生,曾是海军北海舰队政治部创作室的专业作家。现在,他是山东省作家协会的签约作家,担任山东作家协会报告文学委员会副主任。上世纪80年代初起,就开始发表小说,迄今已经出版发表了几百万字的报告文学、小说和散文。他创作的长篇报告文学《支书与他的村庄》,是中国第一部反映“城中村”农民生存问题的作品。12年来,铁流为获得高级职称,考计算机和英语,屡考屡败。结果,这两门课,“就像是两道高不可逾的门槛,无情地把他挡在副高职称门外。”《人民日报》记者说:“很多作家替铁流鸣不平,有的说,我们是靠作品说话,怎么非得加上个职称考试呢?有的鼓励他,你拿出几个月的工夫,什么都别干,肯定就考过了,我们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 有位画家抱怨,……我们作画的还考计算机,这不是笑话吗?”显然《人民日报》记者对他很同情。
这里我就有个问题了,既然“我们是靠作品说话”,又要职称干什么?记者回答说“评选中青年专家和享受国务院津贴,职称必须得副高以上。职称上一个台阶,工资也跟着涨一块。”原来如此。
这件事,我觉得很值得科学网讨论,(我不是海龟,可捞个精选吗?),因为它关系中国的文化选择。我的看法是:既然国家规定作家的专业职称应该具有必要的计算机、英语能力,他当然应该满足这个条件才能当高级职称能力。按国家规定50岁以后可以免考,门没有堵死,梦没有破灭。一个法制国家,必须有法必依。
我的第二个看法是针对“我们是靠作品说话”,怎么非得加计算机、英语不可?这个规定可以讨论。不过我认为这个规定很可能是出于中国的国情,因为太多的官员通过各种手段混到技术队伍里来,不知道有没有人统计过全国有多少官员“博导”,而他们连本科都没有读过?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部之所以采取这种考试标准,实出无奈。当然也许作家之类,应该考文言文或者说“国学”,代之英语。但是我担心有些人可能更难过。现在一些作家,国学基础太差。我推荐大家看的《楚汉传奇》就有这个毛病。人们说话半文半白,可是频繁的出现“他非要来”,“他非这么做”,想表达的是“他一定要来”,“他一定要做”,连基本的文法都不懂。如果演员完全说现代语言,在近年变形的世俗语言中“他非要来”代替“他非要来不可”尚可,作为文学作品已经有缺陷,在半文半白语境里,“他非来”,就是他不来,意思完全相反了。由此可见,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部的做法是合理的,太多的南郭先生混进了科研队伍,良莠不齐。特别说明,这里丝毫不是怀疑铁流先生。实际上,最近几年一些不合格硕士、博士、研究生导师占了许多工作席位,合格的毕业生们反而找不到工作。我为中国人力资本的流失痛心。如果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部在不坚持这一条,他们就变成“人力资源与社会难于保障部”了。
不过,现在完全以英语为标准,的确是伤害了中国文化。有次有一位南方某985大学的的教授来做报告,他开口说:“我是有SCI文章的,这里是我SCI文章目录。不过我讲的内容是我给最优秀的工作,它是中文写成的。”我听了心里很难过。然而,由于美国的强大,英语又成为了一种科学标准,中国人的的确确需要在这个问题上要有些中庸主义。
有人说现在不流行“元芳,你怎么看?”,而流行“润之,你怎么看?”只有“润之看了,才能解决问题。”我说“元芳,还有润之,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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