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降息了,我这个“赌徒”看来有点赌技。但我不为此而沾沾自喜,反而更加悲伤。如果我的行为是获利的,那百分之九十的大众,一定是蚀本的。这反而是一种悲哀,而更悲哀的是,我知道此次降息依然改变不了中国经济什么,短期或许是一种刺激,但如同一杯毒药,急渴难解,后患丛生。
去年春节前,我买了房,夫人很担心,但也很无奈,因为这房是给随时面临拆迁的两位老人准备的。
但我很有信心,中国房价跌不了:第一,年底前民工与工程款是结算的最高峰期,如果房地产公司有资金问题,那大致上就是这段时间了。果然在年前,我看中的那家公司突然降价十多万。
第二,房地产政策固然严厉,但中国已经彻底的进入了高通胀时代,房价短暂的下跌也会因为通胀而抵消,而且通胀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全世界没有哪个国家能完美地解决这个问题,尤其是中国,随时还面临着滞胀的风险。
第三,中国政府的经济政策选择空间并不大,或者说绝没有某些人吹嘘的那样大。就业率-通胀率之间从来都没有找到一个有效的药方来解决。凭什么我们就可以说自己一定能解决?
第四,08年货币超发严重,中央4万亿,地方12万亿,这是一个可怕的巨量的数字,一定会影响中国未来十年的经济,这个影响目前还只是显现的初级阶段。
第五,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将房地产作为经济主结构,但中国或自愿或不自愿地这样做了,但这个东西在产业结构中是一个零和游戏。但它能让GDP的帐面很好看。中国有关经济统计口径很喜欢这个好看的帐面,自欺并欺人。
当第一次降息的时候,我对夫人说,三个月内一定降息,我敢赌人头(鲁莽了,主要是在女人面前充硬汉了,哈哈),但现在看来我是赌赢了。为什么改赌,除了鲁莽,还是有些最基本的依据的:中国政府有得选择吗?
没有!这就结了,没得选择,就只能选择我所说的,只是在时间节点上需要讨论。货币政策说起来神秘,扒了那层外衣,其实啥也不是,就那么回事。
要GDP,将GDP放在第一重要的位置上,却视其它更重要的矛盾与冲突而不见,是中国经济政策最为失败的地方。
08年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该死的就让它死去,不能死的一定不能让它死去。当时的中国经济结构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但救市政策下来了,该死的没死成,不该死的倒是倒下了一大批,实体经济,尤其是民间的实体经济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救治(求大侠们不要看那些媒体的报道,真正要得好处的,是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的,要不,何来暗箱操作与内幕),所以江浙一带出现大量的高利贷,因为政府的钱没有进入民间实经济实体,倒是被其它一些资金流通管道的掌控者们分了。
那个时候,该死的经济结构没有被洗牌。该死的畸形毒瘤更加畸形,一边是美国的两房破产,一边是中国房地产的高歌猛进,我不敢说有些POLICE MAKER是苕,但一定是瞎子,准确地说是睁眼瞎。因为百分九十的大众都看得到,到了POLICE MAKER 那里却什么都不清晰了。所以中国的房地产是一飞冲天,像一个巨大的吸金器,将所有的目光,金钱,良知,投机,赌徒都吸过去了。
反过来,不该死的却会死掉。中央一直强调三农,我就觉得橡个笑话。权力结构与经济结构不得到改变,农村永远处在社会权力与经济权力的最末端,那是给几个补贴能解决的吗?比如说农田补贴,本来没几个小钱,但化肥一涨,农民还不是老老实实将钱全部交出来?所以,农产品市场不稳。
现在,中国已经进入了一个非常危险的时期,说已经进入了滞胀时期,我认为一点也不过分。其实,承不承认这一点都没有关系,还是我的一句老话:事实就是事实,你给他一个这样的说法或那样的说法,都不太重要,因为你改变不了他的本来面目。但如果希望通过一个说法而使自己变得有利,我想这种有利大概也只能算是暂时的。
因此,我认为,经济政策要改变的不是三驾马车之类的技术手段问题,而是经济政策的理念问题。首先第一个要清除掉的就是GDP至上问题。凯恩斯式的埋金论,我总觉得不是一个应该在正常的经济条件下使用的经济手段,但这种做法在近八十来年却成为了经济政策的一种常规手段。尤其是在中国改革开放以后,更是须臾不离。这就非常危险了。关心民众的福祉,并不是仅仅是要有钱,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从内涵上下功夫,不要做一个短暂的暴发户。至于如何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可以讨论,真理从来就是在争论中间来的,所以这篇博客尽管我估计还是要挨些砖头,但没关系,因为这就是我应得的,并为之窃喜。
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620573-589425.html
上一篇:
讨论与争议:空气污染VS气候危机VS气象危机VS雾霾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