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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给一些名家写文章。一是名家不需要我来写,他们本来就有名,你再夸他们,他们也有名了。二是写名家,容易让人感觉我是膀大腕,想靠吹捧名人出名呢。不过,在我的创作之路上,遇到了不少老作家,人都挺和善,都很乐于帮助新人,促进了我的文学成长。
记得二十多年前,我刚刚开始写新诗时,就给著作诗人曾卓写过信,他很快就给我回了信,还和我谈诗论文,给人非常随和的感觉。大家都知道,曾卓是有名的“七月派诗人”,他的《悬崖边的树》是新诗名篇呀!我还和著名诗人李瑛有过好几年的诗歌交流,他很和蔼可亲,每次出了新诗集,都不忘送我一册,并工工整整地签上名,写上字,有时候还会题个词。后来,我来到北京,还和她女儿,也是著名诗人的李小雨认识,她在《诗刊》做副主编,对我的评论还比较认可。著名诗人刘章,也是我的忘年交,他上个世纪50年代,就以乡土诗走上诗坛,曾在《诗刊》的创刊号上,和毛主席一起发表过诗作,而且是二十多首,这是非常了不起的。国内多个版本的当代文学史都论及过他,不少人研究刘章的新诗,还组织了一个刘章诗歌研究会,我被推举为会长呢。
在儿童文学界,也有一批老家,给我很多鼓励和关怀。记得十多年前,我就给圣野写信,他很快就寄来了他的诗集,还给我写了短信。我给金波写信,把我的儿童诗稿寄给他,他还用铅笔做了记号,对有些诗句还进行了修改、润色,还给我认真写了序言,让我非常感动。樊发稼也是如此。他也写了热情洋溢的长信,还做了序言,他还保持着旺盛的创造力,文笔很老辣。现在,我出了不少书,其实挺想请他们看看,但考虑到他们太忙,找他们的人太多了,就不好意思再烦劳他们。但我一直记得他们对我的鼓励和关爱!到北京来以后,我又结识了不少老作家,如束沛德,他是作家协会的老领导,做过周扬的秘书,长期负责儿童文学委员会的工作,他老家是江苏镇江的,也是老复旦的大学生,为人很谦和、温厚,做事情很认真,很多活动,他都提及我,肯定我,让我很受鼓舞。我曾在《少年月刊》写过一篇小报告文学,讲述过他的故事。这篇报告文学,后来收进了好几本书,算是一个纪念吧。
尹世霖和金本两位老作家、老诗人,也是我很敬重的。尹世霖主要写儿歌和朗诵诗,《辅导员》杂志长期为他开设朗诵诗专栏,他每次编儿歌,都要把我给算我,他主编的儿歌选,还请我写过点评。金本一直像父亲一样带着我的,他负责《中国少年报》时,多次举办儿童诗歌活动,他都给我邀请。到了北京,包括他兼任《儿童文学》杂志的诗歌编辑,都总想着我,不但各种活动邀请我,还请我开专栏,给我很多露面的机会,但他自己从来没有要求什么。我多次多人说,儿童文学界最热情最善良的人,就算他了。
还有几位老作家,我也难以忘记他们对我的关爱。安徽的刘先平老师,我在安徽教书时,他就关注我,后来一直把我当老乡看待,自己主办的每一次活动都邀请我,每次到北京来,还要带盒茶给我。刘老师是大自然文学的开创者,成就很高,但他一点架子没有。他做事情大胆果断,为人干炼讲情义,我打心眼里佩服他!辽宁的赵郁秀老师,她对年轻作家很扶持,辽宁的作家一提起她,都怀着极大的敬意,她出身名门,受过很好的文学熏陶,也和老一辈作家中很有根底的一位,但她对我很信任,辽宁作家有什么新作品,她总是要打电话给我,让我关注;来了北京,总要请我吃顿饭;逢年过节,哪怕在美国,也要给我寄张明信片,让人觉得心里很温暖。葛翠琳老师给我的影响很大,她创作成就很高,从上个世纪50年代就出名了,曾担任过老舍的秘书,也是《北京文学》的创始人之一,现在还有佳作屡屡问世,是儿童文学届少有的“常青树”,但她淡泊为人,扶助新人,我多次去过她家,倾听她的教诲,对她的高洁人品和文品,很是钦佩。她很少参加热闹的活动,用心于创作,热情扶持新人,给我很深的印象,也让我感觉到,一位作家靠的作品。
我认识了其他一些老作家,如甘肃已故的老作家赵燕翼,还有广东的王俊康,上海的张秋生、刘崇善,等等,他们都是很有爱心,待人很友善的老作家。我想,他们之所有在创作上有很高的成就,除了他们用心于艺术探索外,还因为他们有很好的人品。写好作品,一定离不开做好人。文品如人品,作文如作人。想到这些老作家,想起他们对我的关怀和友谊,我感到自己是一位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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