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步入“尊孔”新时代,这是有目共睹的。孔子学院在世界呈扩张之势,更多的大学校园矗立起孔子的塑像(如,今年5月20日的南京大学110年校庆,孔仲尼至圣先师已应邀长坐于仙林校区),可见,孔子似乎是打不倒的。五四“打倒孔家店”运动看来可能并并想一棒子打倒孔子,而是打倒借“孔子”旗号营私或的店铺。
为谨慎起见,网搜“打倒孔家店”。没想到“打倒孔家店”一语竟身份可疑。北京大学教授王东在他的《五四精神新论》一书中说,从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各种代表人物来看,无论是最主要的蔡元培、陈独秀、胡适、李大钊、鲁迅,还是略逊一筹的刘半农、周作人、易白沙、吴虞等人,甚至包括思想最激进、最极端的钱玄同,任何一位代表人物都没有提出过“打倒孔家店”的口号。
王教授说:如今能找到关于“孔家店”最早的记录就是1921年6月16日,胡适在给《吴虞文录》作序中首次提出“打孔家店”。具体是在什么时候,“打孔家店”演变成了“打倒孔家店”?此事不好考证。王东认为,把“打倒孔家店”看作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纲领性口号,是一种夸大和曲解,如果要为这个升级版的口号寻找一个起源的话,那就是缘于陈伯达等人的加工改造。
那么,“打孔家店”怎么衍变为“打倒孔家店”呢?王东教授介绍:新中国成立以前,陈伯达在建议成立“中国新启蒙运动学会”时表示,愿意“接受五四时代‘打倒孔家店’的号召”。后来“打倒孔家店”的说法又得到进一步的传播,不少历史书籍和关于五四的论述中中都可以见到“打倒孔家店”的说法,比如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在《中国经学史的演变》中说道:“五四运动中的‘名将’之一的吴虞先生,曾被称为‘打倒孔家店’的老英雄”;萧超然所著的《北京大学与五四运动》说:陈独秀“高举‘打倒孔家店’的大旗,与当时甚嚣尘上的尊孔复辟倒退逆流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产生了重大影响。”
我在想,新“尊孔”的时代意义与应急价值在哪里?它的眼前作用更像一种宗教,一种抚慰大众人心的精神寄托。作为科学人士,清华宫鹏教授在《自然》文章中的观点是有一些道理的。用于科学的指导思想与用于社会的安定思想是两个概念。
至于标题中的“药”是中药还是西药我还没有多想。“是药三分毒”是一句古训。如果是保健品,那么副作用似乎就小多了。我的观点是:对于当今偏于浮躁的普罗社会,“尊孔”的价值是难心忽视的,即使三七开,可能也是功大于过。作为引领社会、竞雄世界的指导思想,孔教就不相宜了。这一点其实与西方的宗教是一个道理。基督教不见得是西方科学技术的推进剂,它的作用是稳定社会、安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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