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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章《没有导师的年代》发出来后,梁应权博士在博客中国作了回应,他为此写了两大篇文字,一是谈“科学研究的本质要求是独创和创新”,二是说“物理科学创新发现的方法论分析”,我从中真切地感到获益匪浅。
关于梁应权博士,之前我对他一无所知,百度之后发现,他原是广西大学助教、讲师,赴美访问学者、物理化学博士,曾为美国科罗拉多大学教授,据说业已退休,对宗教神学比较倾心。《玉林日报》2009年有一篇文章报道过他,名曰:尘窗尚有书声韵,犹记成功苦里来。
我由此理解梁应权博士用心良苦,他其实是在引领我前行。为此,我且作如下应答,请梁应权博士批评指正:
一、关于科学研究
自有人类以来,我们便开始了“研究”,从“发现”和“模仿”开始,譬如发现薄的石块可以切割,模仿草叶的齿轮制造出锯子,这一切均与我们的日常生活和劳作相关,所谓“研究者”已很难确定是谁了。即便到了现在,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也不只是坐在实验室里的科学家,包括工厂里的技术革新和发明创造,算起来也都是“研究”了。科学不是神学,它不神秘,原本很简单,深入其中便以为“复杂”,等弄明白了,还是两个字:简单。
二、关于独创和创新
正如梁应权博士所言:“科学的发现和发明,都是由一个个科学家来独自实现的。”而也如他所说:“有人是在许多前人的基础上,创造性地集大成的。”这在常人看来前后矛盾的两句话,其实科学地表达了事物的两面性。科学研究的所谓独创,显然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但又不能排除牛顿对牛顿力学、麦克斯韦对麦克斯韦电磁学、爱因斯坦对爱因斯坦相对论等的贡献,而首先有此初步思维的人肯定不是他们,他们也是在他人的基础上更进了一步。说到创新亦然。
三、关于独立研究
对此,梁应权博士列举了他大学的一位老乡同学,据说此人对数学非常有兴趣,他从沈括的<<梦溪笔谈>>中获得启发,研究出一套与微积分类似的求积方法。老师对他的评价是:“你要是早两百年,你就是牛顿和莱布尼斯了。”然而,他终究没有成为著名数学家,且仍坚持反对相对论和罗氏几何。梁应权博士之所以谈这些,是想说明“独立研究的精神,如果离开了人类文明的大道,可能会误入歧途。人一生中,要充分了解人类文明的主流,在这个基础上,努力做出自己的贡献。”我理解梁应权博士的忠告,一个人的人生是极其有限的,若是将其用于无限的探索之中去,可能会默无声息地离去,谁也不知道你。其实,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只知有牛顿,而不知有“马顿”的原因所在。因此,独立研究从来不是说一个人在研究,只能说有个人也在研究,并且他成功了。
四、关于科学接力棒
梁应权博士引用张汝伦教授的话说:“虽然从物理学的时间意义上来说,每个人的一生在无垠的宇宙时间中只不过沧海一粟,但人类文明却正是由无数这样在物理时间意义上微不足道的有限生命来薪火相传的。”也就是说,是科学家们在传递人类的文明,芸芸众生与此基本无关。梁应权博士表示:“不想为人类文明发展作出自己贡献的人,等于是扔了文明的接力棒。而歪曲和糟蹋人类文明的人,则是接了棒乱跑一气。”从中我也看出来,梁应权博士是一个十分有责任感和使命感的知识分子。不过,科学的接力棒显然不是一两个人的事,薪火相传的应该是一个群体,不知梁应权博士是否认可?
五、关于科学只有第一
这话不是梁应权博士说的,他告诉我丁肇中说:“科学只有第一,没有第二。”我倒十分赞赏这一观点,为什么?不是因为第二就不是科学,而是科学倡导要力图创新,探索新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前进。这便自然而然涉及到梁应权博士的“物理科学创新发现的方法论分析”。对于这篇论述,我完全是学习,它其中谈了三个方面问题:一是物理科学是由物理学家们创立和发展的,二是“弱相互作用下宇称不守恒”律的提出和确定,三是再谈象、理、数三元一体。
关于这三个问题,我的理解是:
1、物理学是一项系统性很强的科学,创立和发展需要有专业知识作基础。
2、物理学研究要勇于探索、敢于质疑,不盲目地顺从权威的看法,否则李政道和杨振宁就不会有“弱相互作用中宇称不守恒”的石破天惊的论断。
3、物理学首先是实验科学,它是建立在物理实验所积累的事实基础之上的,中国的《易经》早有论述。
而我唯独不能认可的是,梁应权博士转述了如下观点:
1、史宾格勒说,每种物理学的背后都有它的宗教精神。
2、爱因斯坦说,科学没有宗教是瞎子,宗教没有科学是跛子。
3、科学背负着宗教精神才能站得高,看得远。
这些其实是对人类过去及现在一些科学研究者的精神状态的描述,忽视了宗教是科学头顶上的一顶帽子,摘掉它我们或许会走得更远呢!
2012年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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