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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包括对生的沉思和对死的默念——哲学家是种享受,当然也是暂时冲抵生存重重包围的好方法。
思考有解脱、拯救功能。天道酬劳;朝闻道,夕死可矣。
凡事不是静止地占有,而是不断地追求,才叫一个人生机勃勃,风风火火——这才是幸福。
有追求的广大空间,就不会寂寞和空虚,也不太会感到孤独。
有人在痛苦时,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泪盈满脸,悲泣哽咽。有人在难忍时,到荒野、树林中漫游,或对月浩叹。也许,他们此时落下的都是心泪。不管何种,都陷入一种孤独和寂寞的交叉。
曾有人说,哭的种类有二:
硬哭(发声哭,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此种哭层次较浅。人人都会硬哭,都有硬哭的经历。
软哭,不是流眼泪,是留心泪。写诗、画画、作曲、研究自然科学、探究哲学的极致和本质正是软哭。于是便有了白居易的“不能发声哭,转作乐府诗”。只有软哭才能从天地间的大孤独感中暂时解脱出来,稍微缓解一下。
稍加留意,我们得知,艺术家的创作便是胸中郁积的倾吐。被压抑、郁结的情绪或愤懑的抒发。而这些文学艺术家之所以产生此种悲结往往源于仕途不顺、个人不得志等政治和社会原因,再一个,或许是人的存活,面对广阔天地之间的一种释怀。正如我们有时面对远处的高山、浩瀚的白云、追逐的风儿,便有遐思、畅想,亦或是回忆和憧憬。我想个中道理类似。尤其,当外在压抑与内在郁积交织,组成“同盟军”,相互挣扎,一起向外猛扑,便有了即兴的抒发。
屈原的发愤之作《离骚》。“路漫漫而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风飒飒兮木萧萧”的凄清、萧瑟氛围是根本性的,震撼人心的!
司马迁的悲感之作《史记》是胸中郁积的倾吐,深刻之极。他的胸襟、气魄和志气:“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不过他们只限于“人文”领域,即所谓“天文、地文、人文、神文。”
不止人文,科学探究、实验验证也是一种积累的力量,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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