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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儿子到团城山公园玩,一起的还有朋友与其妹妹的儿子,三个小家伙聚到一块是第一次。不过,他们很快就打闹到一起去了,这确乎是孩子的天性。
冬日的阳光不是很热,却给人一股久别的温暖。公园的草坪上聚满了人,大都是家长们带着孩子,三三两两地跑来晒太阳。原来,冬日里的聚会也这般热烈,我们几乎可以忘却即将到来的寒冷了。
朋友与其妹妹他们走了之后,我领着儿子来到公园的池塘边,驻足看一位老者垂钓。我本想牵着儿子走,可他一定要自己走,我想这样他可能感觉自由些吧。
池塘里的荷叶早已枯萎,残枝却仍然支出了水面,那姿态仿佛在与人说,过不了多久它们又会披上绿装。死亡与新生便没有决然地区别,二者如交替更换的季节,来了又走,走了再来,俨然作着小数点后的无限循环。
“爸爸,那是鸭子吧?”儿子的口气是询问,也是一种骄傲,旨在说明这小动物他是认识的。
其实,我早看到了水里伴游的两只寒鸭,它们在池塘的一角嬉戏着,引得两三个小朋友驻留观看。
“我们也去看鸭子吧。”我这回是牵着儿子的小手的,因为池塘边的路崎岖不平,唯恐孩子有个不慎什么的。
走近鸭子所在的一角,看得十分分明的是,这两只鸭子都已成年,一只棕白相间,一只黑白相间,说是颜色相间,其实是以白色为主的,其他色彩均为点缀。鸭子浮在水面游荡,池水再多,也无法浸透它光滑的羽毛,这在材料学上叫超疏水特性,荷叶便是如此。
“爸爸,它们的宝贝呢?”儿子似有所思地问。看来,他也知道这两只鸭子年岁不小了。
“在家里吧?”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它们的家在哪里呀?”估计儿子想看看还有没有一只小鸭子。
“在……在那里吧。”我不知所指地回答道。
“在水里吗?”儿子显然有他自己的思考,或者说他观察到水是透明的。
“这个你得问问鸭子了。”我知道问题是应该有答案的,可是我确实不知答案在哪儿。
“爸爸去问!”儿子推了下我,示意让我上前去。两只鸭子压根儿没有理会我们的意思。
实在拗不过儿子,我只得很认真地问两只鸭子:“你们的宝贝呢?”
水里的鸭子仿佛看了我一眼,却没事似地依然寻找着它们的食物。
儿子从池塘边的岩石上,拾了一瓣别人丢弃的兰花豆壳,给那两只鸭子扔了过去。没想到,它们真的游过来抢食。等儿子扔完了残留的豆壳,我告诉他:“我们还有小面包,你吃一点,再给它们扔一点。”
儿子很乐意接受这一任务,把小面包掰成两半,一半往自己嘴里塞,一半扔进了池中。这样,引来了几位小朋友观看,一些家长也跟着过来了。
我凝望着这一汪水面,柔顺的池水映衬着杂草、岩石、树枝以及淡蓝的天空,明显地感觉出几分寒意来。两只鸭子裹着厚厚的羽毛,时常将头颈扎进水中寻找食物,水的温暖与寒冷似乎全不在意。
苏东坡说:“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那是初春时节,而现在是深冬了,只是阳光还明媚,不知这两只池中的鸭儿是否有感知?
而我是确切地感觉到了,寒冷的天气即将袭来,我得给儿子准备更厚实一点的衣服,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三个冬天。
2011年12月3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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