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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看懂的人,自然懂了;看不懂的人,就一飘而过了。”这话原本是对我的文章来讲的,而我忽然想到“人生亦莫过如此”。
时下,我们已经没有激情妄谈人生了,唯有从《论语》、《庄子》、《老子》等古籍里寻求慰藉。这些典籍拿到今天来解读,自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面对如此纷繁和喧哗的世界,你能叫一个人“静”下来入“道”么?你让他远离尘世去体味人生,他究竟能从中领悟到什么?
大写的“人生”二字,几千年来谁又能终极其究?过往的那些智者,譬如孔子、耶稣、苏格拉底、托尔斯泰等等,究其一生也未见得让世人明白。
人生几何?我们计算得出来吗?就是用大型计算机,何年何月才会有结果呢?
在这个世界上,既有普遍的人生,又有个性的人生,谁能将其决然地分割?割裂开的,还是完整的人生么?
庄子的《庖丁解牛》,诓骗了我们两千多年,如同他的“子非蝶”一样,那是他豪华的想像。
还是惠子说得好:“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关于庄子说:“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则完全是在胡搅蛮缠了。
我们为什么读不懂人生?因为有关人生的学问,在我们的祖先大都是虚妄之学。他们将人之生与死割裂了,将人之外在生存与内在修行割裂了,将人的欲望与情感割裂了,总之在这种思辨之下,我们的这个“人”是不完整的,甚至支离破碎。
为什么我们体味的人生快乐,远远不及我们感受的生活烦恼?这些真如老庄所言,皆由心生吗?
心脏是不能安静下来的,否则我们的生命将会停息。其实,我们所有的欲念来自于大脑皮层,包括一时之冲动。
我们能把“人生”怎样解析?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气息,每个个体有每个个体的个性,世上能走的道路又不止那么一条,我们怎么将“人生”规范下来?
人我共生,我们活着的还在行走,他们死去的已然躺下。生死之间,没有桥梁可以沟通,只有“你在彼岸,我在此岸”的隔绝。
有些人生命消失了,他们的思想或精神还在,譬如曾经无所事事的庄子。他死了两千年后,比生前更忙碌了,说过的话,写过的文章,被人一次次地拿出来说,一次次地拿出来解读,不过,这于他而言全是“免费”的。
这或许便是人生的要义吧?别在乎你得到了什么,要在意你珍惜了什么;别在乎你付出了多少,要在意你有多少追求;别在乎你为什么总是失败,要在意你为什么总能觉醒。要知道,活人与死人的唯一区别,就是他总是醒着,哪怕睡着的时候,还睁着第三只眼。
做一个有头脑的人,就能把握自己的幸福,更别说人生成功与否了。
2011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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