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魂吴飞鹏老师写了篇“前程有限，独立而行”【1】，很好很给力。俺存心凑热闹，想借着这个话题玩撷英，就写下了“虔诚有限，笃利而行”，因为这八个字或许也算当前科研众生相中的一种了。

    有不少加入科学研究这个行当的人并没把它看得多重要。很多职业的科研工作者当然是要拿科研当作自己职业和谋生之道的，说得通俗点儿就是一个饭碗而已。很多研究生只想当一回科研的过客，科研工作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最终取得硕士或者博士文凭必要的一个条件，此外并无太高追求。其实对于前者，或许“钱程”远大才是他们的目标；对于后者，“前程”更要紧，而当务之急则可能是“签成”（签成一份好的就业协议）。其实，倘若不是狂热的科学爱好者，多半远谈不上对科学研究的虔诚，甚至还可能缺乏些必要的敬畏呢。这就是我所谓的“虔诚有限”。

    何谓“笃利而行”？一个很简单的说法就是“无利不起早”。当然这个“利”字其实本不简单，至少有两个层次。科研能够带来的最近也最俗的“利”是利己，也就是给自己带来利益或好处。例如，对于职业科研工作者而言意味着增加收入、获得名誉或提升地位之类；对于科研过客而言，则意味着增加敲门砖的分量和成色。科研能够带来的比较远但比较高尚的“利”，是利人，也就是科研成果的学术意义或应用价值，它最终能给人类社会带来好处。把后者看得很重、放在首要地位的人，很值得尊重。“利”或许是当前（据说）科学技术能够快速推进的一个最重要的驱动力。笃信科研之利，早已成为了个人奋斗的一根重要的精神支柱，以及科研政策制订的主要依据。

      在“虔诚有限”的时代里，或许也只有“笃利而行”了。不单科研如此，其他行当可能亦然。

参考：

【1】       吴飞鹏：前程有限，独立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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