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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七世纪法国哲学家马勒伯朗士(Nicolas Malebranche,1638-1715)的一句名言。说实在的,对于老马勒的东东,我没有看过,只是从哲学史教科书上看到过对他的介绍,对于他的学问俺不感兴趣。之所以提到自由的问题,是因为这个问题困惑我二十多年了,至今也没有搞的非常明白。启蒙运动的时候,卢梭这牛人曾说过:人生而自由,然而无往不在枷锁中。这句话俺琢磨了很久,大体的感受是自由是人本质中的一种潜能,它的实现是需要条件的。联想到康德这哥们的说法,即自律才能获得自由,而他律是不自由的。这样一说,好像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老康强调头顶的星空与内心的道德律,应当是题中应有之意。后来的斯图亚特.密尔,以及当代的柏林等都有关于自由的论述,什么积极的自由、消极的自由等等。总之,自由与人有关,而且不容易说清。那么,俺就从自己的看法说起。弗洛姆所谓的《逃避自由》,其实与责任有关。自由的代价有时是我们无法承担的,这点萨特处理的比较漂亮,即我们要为自己的行动负有无限责任(其实有限更可取)。那么作为有限理性的个体来说,自由、责任与意义就必然地连在一起了,由此说开去。
近来网上热议“国宝”季羡林先生的遭遇,不胜唏嘘。坦率地说,季老活的不舒服。作为国宝,它的代价就是自由的丧失。人的努力是否一定要以成为国宝为最终目的,如果你能够忍受自由的丧失,那么就努力向国宝系列进军吧。对于季老,俺是非常尊重的,一代宗师,成就今天伟业实在是不容易,值得钦佩。不过俺不羡慕。按庄子的说法,做一个田野中自由爬行的沾满泥水的土龟要比放在皇家祭台上的金龟自由。(呵呵呵,老庄同志就是牛)这种自由的丧失,可以表现为,想死不能,而作为普通百姓,则是活着艰难,想不死都难。记得在上海那会,朋友们聊天说到巴金老晚年就是想死不能,想想都可怕。说心里话,我还是羡慕钱学森老同志的晚年,家人一起其乐融融,而季老则形单影孤啊,有儿子也不容易见到。原因不得而知。照顾是应该的,但是不能成为隔离的孤岛,否则与自由有关的意义就丢失了。记得曾对老婆说,二个人中,谁先走谁幸福?各位客官,别笑,我们的晚年可能就是很孤独的,一家就一个孩子,所以中年了,攒点散碎银子,好晚年过活,请个钟点工做做饭、洗洗衣总是好的呀,否则谁来管我们呢?现在的敬老院,进去后估计死得比外面快(我对幼儿园、敬老院从来没有好感,这两个机构俺目前都没有去过,纯属个人偏见,别告俺诽谤啊)。
说完国宝,再说说寻常人家的生活,网上报道有一个母亲把救灾捐款的女儿用擀面杖打死了(13岁),不知该说什么?死因据说是,那个女孩子先到捐赠点捐了四十元和一些衣物,后来老师又组织捐款,小女孩回家讨要,结果母亲暴怒,悲剧发生了,我不想责备那个悲伤的母亲,对于一个百姓家40元钱也不是小的数目,那个母亲的暴怒也充分说明了那笔钱在那位母亲眼中的重要性。现在的捐款其实很不人道,我一直不赞同中小学生捐款,毕竟他没有那个能力,前些日子我的孩子也捐款了,她说太少没有面子,其实我内心是很不认同这种说法的。考虑到孩子的自尊心和爱心,没有和她理论。也不知道地震灾区的几百亿捐款都怎么花的?也没有哪个机构公布一下,反正捐出去了也就不要多想了,有人想着呢,呵呵呵。恍然记得母亲在我这边的时候,一天中午我看她从床上一阵乱翻、乱摸的,搞的屋里一塌糊涂,我问母亲怎么了,母亲说我前些日子给她的100元钱不见了,原本想到楼下给我买面包和芝麻糊的,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我能够猜到,由于母亲眼睛看不见,肯定是在楼下掏兜时丢掉了,忙安慰说,别找了,我再给你100元钱。后来几天母亲依然翻箱倒柜,床上、床下地翻找,依然对于这个事耿耿于怀,随她翻腾吧,毕竟对于她来说,那可是不小的钱啊。
网上还有一则消息,也是很有趣,说的是某地房产局扬言要惩罚自动降价的房地产开发商,美其名曰,这会让老百姓的利益受损。呵呵呵,真是高论,老百姓就是所有谎言最后的遮羞布。其实房地产的最大幕后黑手就是各级地方政府,别再拿炒房团来说事了,你可以明目张胆地欺骗我们,但不允许你侮辱我们的智商。
我热爱这些平庸、琐碎与卑微的生活,那里有我的期盼、喜悦和悲伤,冬天了,这一年又要过去了,虽然一事无成,却也不想过多地埋怨自己。我所寻找的真理一定是写在脚下的这片大地上,我不想知道天上的真理是什么,而这些真理一定是与人的存在有关的。也许,对于学习哲学的人来说,最后的归宿一定是孤独,既便如此,我也希望那份孤独是自由地行走在细节的中国的土路上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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